还没睁开眼睛,首先感受到的是温暖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自己的后颈,鼻腔火辣辣的,衣服不舒服地黏在身上。
刚才那种绝望的窒息感觉再次浮了上来,温茹用力地抓住手边的衣角,一道温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已经没事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原本就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蹲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只感觉到他拿来一件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是他救了我么?
温茹剧烈地咳嗽起来,口鼻间溢出水渍,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想用手遮掩一下却又没有半点力气。
宽厚的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让她感觉自己舒服了些,还没来得及去感受那道余温,那道身影却已经站了起来,她竭力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远。
他是谁?
还有自己的脸怎么这么疼?
做了好事不留名还搭进去一件儒衫的顾怀现在走得很快。
能不走快么?没看见身后那老头看自己的眼神都奇怪了起来?
原因当然还是刚才把那文艺少女救起来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按照日后的急救手段,怎么也该来个人工呼吸胸口按压之类的可他敢吗?
这年头理学兴盛,虽然不禁女子出门,但男女之防大过天,真要是做人工呼吸,在旁人看来就是他占那个女子便宜,到时候一口黑锅盖脑袋上甩都甩不掉。
而且这文艺少女还是他以后上班的校长的独女那就更不敢了。
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刚才那女子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再不让她把水呛出来,非得死在岸上不可。
所以只犹豫了一秒钟,顾怀就把她提起来脸朝下,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个耳光。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旁人目瞪口呆,还以为这个书生和温茹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到温茹吐出几口水隐隐有缓过来的样子之后,才没有上前阻拦,等到温茹一张小脸被打得通红几乎都肿了起来,顾怀才把她放到地上。
这也是温茹醒过来之后感觉到脸疼的原因换谁被毫不留情连抽十几个耳光都得疼。
身后的老头开口了:“顾博士刚才那是”
“只是急救手段而已,”顾怀脸不红心不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