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溥一个交代。”
他擦了擦脚,吹熄了灯,躺到床上,眼前又浮现了之前战场上那一幕,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决定先回一趟宣城。
二月十八,宣城县衙。
没有让顾怀等多久,一身戎装的赵轩就走了进来,此刻的他比起之前显然有些狼狈,脖子上还带着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唉声叹气。
顾怀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怎么弄的?”
“攻打宁国的时候,被流矢擦伤了。”
“你可小心点吧,要是你出事了,那乐子可就大了,”顾怀皱了皱眉头,“你一个想当皇帝的人玩什么身先士卒?”
赵轩愁眉不展:“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宁国攻不下来,只能撤兵,没想到那帮反贼还挺有胆子,出城追了一阵,乱了阵形才被他们突到了中军前面。”
顾怀怔了怔,随即有些意味深长:“算你运气好。”
他把白岳山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听见那帮地方戍守军队一接触敌军就开始溃逃时,赵轩脸上的表情生动极了,他想了想,假如带的是那种兵,说不定今天就得去敌营做客了。
这么看来禁军里虽然全是一帮兵痞,但也比这种兵油子好,起码打仗是真打,打不过那就是真的打不过。
这场江南平叛还真是处处惊喜。
顾怀又问道:“战况很艰难?”
“很艰难,”赵轩叹了口气,“一两年足够他们把这防线经营成铁板一块,士卒,民夫,守城器械,几乎都没什么疏漏,我这次攻城本也就是打算看看虚实才好决定下一步动向,只是没想到不试还好一试我现在都想回京城了。”
“没用天雷?”
“用了,城墙太高太厚,不出城接战,作用不大,哪怕我让先登营捆满了天雷爬城墙也没用,”赵轩摇摇头,“倒是断后有奇效,要不然被咬上可能会损失更多兵力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今天找你就是说这事儿,”顾怀认真起来,“禁军虽然服从军令,但是战斗力太差;地方军队或许能打,但太怕死容易不顾主将死活逃跑,再这么下去,别说平叛了,能不被白莲教活捉就算运气好。”
“你想说什么?”
“练兵,”顾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