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是真玩命。
而江宁山清水秀富庶繁华,实在犯不着去拼死拼活,而这种地域决定的差异,靠短时间的训练几乎是没办法解决的。
禁军不能动,地方军队靠不住,事情从此陷入僵局,县衙大堂内,顾怀和赵轩相对无言,两人都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铠甲碰撞声在门外停下,熟悉的身影沉稳地站着,行了个军礼。
距离上次分开已经过了大半年,从校尉爬到偏将的李易身形健壮了些,俊朗的脸上额角多了道伤疤,但并没破相,反而多了几分凌厉的味道。
“李易?”顾怀怔了怔,“你的驻地不是在石埭?”
“是我调他来的,”赵轩看了他一眼,“在京城就听你念叨过他,前两天你说要练兵,我就想着你这个老部下应该能帮上忙。”
“大人要练兵?”李易有些愕然,“不瞒大人,末将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这边的兵”
他欲言又止,但顾怀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南不比边境,有血性的兵平叛的第一时间就打光了,能活到现在的,哪个不是兵油子?
他摇摇头,正准备问问其他事,但李易却沉吟着开口了:“大人,末将有个想法”
时间回到三天前。
已经进了春天,但升任偏将的李易却并没等来再次进攻的军令,只能在那座小县城里继续死守,每天和军营里的那帮兵油子打交道。
这半年来他的境遇说不上好,自从在苏南立了功,他就被调入两浙平叛,本以为能在战场上再立些功劳,但分到手里的兵却不由分说地给了他这个主将下马威,但凡作战,他先是要跟手底下这帮大爷做思想工作,劝他们奋勇杀敌,然后又要身先士卒鼓舞士气,而结局往往是这些兵一接敌就溃散,留下他这个主将狼狈地也逃回军营。
此来彼往,疲于奔命,每次打完一仗,都要累得半死不活。
再加上他也不是善于官场经营的性子,功劳要被分走,黑锅总是他背,偏将职位都差点脱手,如果不是二皇子赵轩一纸调令,说不定一年前他在守城门,再过两天又得回到那处境。
所以李易走得实在没什么留恋,而且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