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几乎是毫不保留地支持顾怀:“辽人骑兵再快,要打到京城还是需要十天半个月,京城城高墙厚,有这些时间组织防御,必然能把辽人挡在城外,到时候北境被打散的士卒抄掉辽人后路,此战胜负还未可说。”
几个老将军站了出来:“辽狗也是人,挨打了也痛!你们别看辽狗打北境打那么快,只要他们敢打到京城,保管让他们崩掉一嘴牙,这一战可以打!”
兵部尚书深深地看了力挽狂澜止住一边倒南迁心思的顾怀,和几个兵部官员一起站了出来:“可战,当战!”
越来越多的人走到大殿中央,和顾怀赵轩站在了一起,若说他们都完全有信心打赢这场仗,或者真的支持死守京城决一死战那肯定不现实,但站出来的几乎都是新党官员,或是和杨溥私交甚笃,他们不光是被顾怀和赵轩的话语打动,更多的是因为那个站在金阶之下,一直沉默的杨溥。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太需要多想了,顾怀身为五品将军,实在是没理由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出风头,这一切必然是出自杨溥的授意--而这位次辅以往便是主战派,此刻既然决定了要战,那么这些官员毫无疑问就会站在他的身后。
这便是杨溥在朝中兢兢业业二十年积累下来的政治资源。
随着站出来的官员越来越多,坚持南迁才是正途的官员们慌了,眼下情形虽然不是一边倒,但主战的官员显然更多,有些失态的年轻官员还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要行这种玉石俱焚之事,而当杨溥终于开口时,却让所有人都一怔。
“是死战是南迁,终究是需要陛下来决定的事,”杨溥淡淡开口,“既然百官各执一言,那么此事自然该禀告陛下,由陛下定夺。”
一些原本已经绝望的官员大喜过望,而那些新党官员们面面相觑,一同向上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谁都知道杨溥是坚定的主战派,仗还没打起来,就在琢磨北境动兵之事,如今却要让陛下来定夺?陛下是个什么德性他不知道?
但杨溥接着说道:“不过无论是南迁还是死守,都该组织兵力,以逸待劳,眼下是战时,以往那样散漫的行事风格是行不通的,在陛下旨意下来之前,各位自当尽忠职守,维持政务,至于京城防务这等重任”
他看了顾怀一眼:“则应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