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的亲卫拦了下来,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喊道:“大人,大人!小吏石开(孟显德)有事检举,临漳县令陈文斌贪赃枉法,伙同地方武备”
“知道了,”顾怀摆了摆手,止住他们的话语,又看向陈文斌,“陈县令,这可是开了个不好的头啊,本官初到临漳,便有人检举你,实在是让本官有些为难,这样吧,来人,把陈县令先行收押,待到本官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再还陈县令一个清白!”
陈文斌呆住了,他有想过顾怀会在这件事上发难,可他也不认为顾怀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拿他开刀,因为他清楚,在这件事上手脚不干净的人实在太多,就算顾怀要总督河北军政,他也不敢对那么多人下手!
可他到临漳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下狱,法不责众这个道理他是不是不懂?
还不等他说话,一直跟着顾怀的其中一个汉子就伸出大手将他按倒,然后干脆利落地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大概是嫌他抗议声太吵,那厮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乌漆麻黑的抹布,团了团塞进了他的嘴巴。
一旁的官员士绅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言笑晏晏的靖北伯爷说翻脸就翻脸,眼见这位伯爷不打算去已经洒扫准备好的宅邸,反而让人带着那两个小吏去县衙准备问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海里都蹦出了一句话。
那宴席还开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