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灌溉渠,以调节水量,防洪抗旱;其二推广水稻、占城稻,多设淤田,下官前些年已经考察过了,若是大力种植水稻,不仅可以提高产量,还能改善土地,提高肥力;其三则是因地制宜,规划作物,之前河北缺粮,所以每家每户不管身处何地都在种粮,若是能让一些地方多种棉麻等物,就可以让农户增加收入,如今南方那边正在高价收购棉麻,大力推行之后种出来的不用发愁卖,还能让更多商户来到河北”
他越说越兴奋,丝毫没发现身前的顾怀脸上神情越来越微妙,也没发现身后的官员们纷纷愕然,不明白这个官员为什么能在农业一事上说这么洋洋洒洒一番话,简直像是之前就打好了腹稿!
等到他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却发现顾怀正在微微摇头,不由五雷轰顶一般颤声问道:“大大人,可是觉得下官所言太言过其实?”
“不,”顾怀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还不够。”
他站在田垄上,看着眼前几十位来自各州各县的官员,说道:
“郑知州说的那些,其实都切中了要点,但还不够,比如大兴水利,就需要摊派徭役,保障后勤,比如推广水稻,就需要先开荒地,再引沟渠,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人!而现在邯郸以北已成白地,哪里能完成这一系列事情?”
一些本就不愿多事,甚至不想走这一遭的官员们纷纷点头,觉得这位伯爷总算没有年轻人天马行空想做就做的毛病,轻易点头同意那郑知州的一番言语,而郑功则是脸色一下灰败下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位能给河北带来巨变的有识之人
顾怀把他们的神态一一收进眼底,暗暗点头,继续道:“所以百废待兴,万事以人为先!本官之前在临漳做的事情,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南逃的流民,如今都被安置在那里,靠着官府开仓赈济,但官府养得了一时,养不了一世,既然今天郑知州首倡农业改革,也是时候让他们回到这片土地上了。”
原本还觉得顾怀做事稳重的众官员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一片哗然,如今北方还在打仗,这位居然就想把流民迁回来?谁愿意回来?到时候压力不全摊到了地方政府头上?
“本官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所以有些事情,也就可以说了,陛下曾许本官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