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说白了就是不甘心罢了。
见众人都老老实实,萧弘轻轻叹了口气,他负手看着沙盘,说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趁着魏人合围之前,带着全军以及粮草往北退,束城虽然已经被攻下,但雄州还在我们手里,后面就是辽国国境,只要能赶到那儿,守住边境,让魏人不能趁势攻入辽土,便已经是功莫大焉。”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见萧平如此镇静和自信,心中也生出些希望,心道一场败仗果然没有摧毁眼前这位当初被誉为百年一出的天才将领,而且败仗有什么,灭过一过的耶律大将军不也打了败仗么?
可当他们看见沙盘上河间与雄州之间那漫长的距离,又不由感到一阵绝望。
魏人真的会给他们这个突围的机会么?这近两万人还有多少能回到大辽?
见他们意志消沉,已经被之前的败仗以及接连的打击削去了精气神,萧弘温和地出声宽慰道:“魏人有句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败虽然伤筋动骨,但魏人也无余力攻入大辽,只要我们能守住边境,再过一两年,仍然可以卷土重来,到时候再一雪前耻。”
他站直身子,喝道:“传令!全军埋锅造饭,带好干粮,喂足马匹,今夜出城突围!”
束城外的绪口铺,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关隘,这里处于河间的北方,是辽人南侵时大军经过的通道,同时也是他们想要回去的几条路之一。
昨日过了正午,陈平便带兵来了这里,虽然兵力不多,但这种串联起来的包围圈已经足以把城内剩下的辽人围死了,像他这样越过河间来到北边布置的将领还有很多,包围圈也几乎彻底成型,而眼下要做的,就是慢慢收缩,直至彻底攻下河间城。
换做往日,面对这种局势陈平其实不会想太多,老老实实地按照军令行事就好,他是小卒出身,从跟着伯爷和李将军转战苏南起,这两年一连串的仗打下来,也混到了正六品将军,只比李将军低一点--而这还是托了当初活捉白莲教佛主的福。
但今夜的陈平却一直感到有些茫然,因为昨日伯爷把他叫过去的那一番安排,实在是太古怪了。
在那番对答的最后,伯爷带着些歉意地说这次可能需要他背个黑锅,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