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然后他扔过来一件侍女服和两个馒头,握着柴刀蹲在路边,等着自己吃完。
莫莫曾经在很多个夜里听顾怀抱怨过,说命运就是个狗屁不通的东西,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那么把他丢过来之后为什么只能让他像野狗一样浪迹山林,这完全就他娘的没道理,然后他认真地看着莫莫,说由此可见这世间根本就没这些东西,嘴上总喜欢挂着这个的要么是傻逼要么是江湖骗子。
可有时候莫莫觉得还是有命运的,比如如果那天不是担心被起义军抓住去当壮丁,所以冒雨打算离开的顾怀捡到了她,那么也就没了后来的故事。
而当前些日子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正在渐渐远离那个自己和顾怀的家时,她再次感觉到了冥冥中某种命运开启的感觉,像是将这几年的人生划上了个浅浅的句点。
她很不喜欢。
车队慢慢停了下来,这意味着又有人会加入这个队伍,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人在马车外轻轻敲响了窗棂。
用力不大,但声音很清脆,而且不急不缓,这意味着外面的人应该很有耐心也很平静,莫莫沉默地听着,片刻之后,有人掀开了车帘,坐到了她的对面。
那是个穿着青色儒衫的文士,看上去很儒雅和温和,虽然岁月难免在他脸上刻上了些痕迹,但能勉强看出很多年前的一些影子。
那应该是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年轻人。
他也在看着莫莫,但那种目光里有着太多复杂的味道。
中年文士轻轻一叹:“你越来越像她了。”
如果顾怀在身边,大概会冷笑一声故弄玄虚,但对于莫莫来说,听不懂的话自然就会选择沉默,而对面的中年文士好像也没有希望能得到什么回应,只是看着窗外,继续说道:
“很抱歉过了这么多天才开始这场对话,因为我不确定魏人会不会找到我们的痕迹,来把你抢回去--所以在进西凉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那些过去的影子追上你。”
他说道:“看起来这几年你过得很开心。”
在将莫莫带出京城之前,他便已经旁观了很久,自然知道不应该只看着那一身侍女服和她每天在做的家务,更不应该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她成为一个侍女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