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压力而被迫散开,他在门前微微停顿,王五魏老三一左一右上前猛地一踹,朱红色的大门轰然洞开。
密密麻麻的锦衣卫立刻涌了进去,开始控制府里的各个区域,那些原本还想要反抗的护卫看到这个架势,当即知道这帮人是来玩命的,自己拿着那点月饷实在犯不着当出头鸟,也就老老实实地交出武器被押到一边,围在外面的百姓们看到这些锦衣卫这么不把国舅爷当一回事,简直像是来抄家灭门的,登时发出一阵惊呼,一个个猜起来那位风评还不错的国舅爷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而顾怀只是在进门的院子里负手等着,片刻之后一个锦衣卫跑过来报讯,他才抬起脚步,走进了后院。
花园里,刚刚派人四处去报信,又准备爬墙逃跑的曹国舅被两个锦衣卫死死地按在石椅上,犹然在挣扎喊着: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算你们是天子亲卫,也不能”
他看到那个走进花园的身影,瞪大眼睛,把话全吞了下去。
“靖北侯”
顾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遮住了阳光,只能看到一袭轮廓,轻风拂过撩动他的衣襟,像是择人而噬的黑龙吐息出的雾气。
沙哑的声音从进了京城之后,第一次响起:“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曹国舅都快崩溃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阵势搞成这样,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们就是来帮我做生意!我哪儿知道他们发了什么疯去动你的侍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他的手指被顾怀硬生生掰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她在哪里?”顾怀继续问道。
“我是国舅!我是陛下的母舅!你只是一个侯爷,我”
咔吧。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响起,曹国舅涕泪横流,他在锦衣卫的手底下疯狂挣扎着,想要拼命远离眼前这个疯子,然而下一秒,一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顾怀的眼睛里毫无波澜:“我最后问一次,她在哪里?”
锐利的刀锋已经划破了皮肤,血液滑过皮肤的感觉提醒着曹国舅,如果自己下一次的回答还是不知道,那么这把刀是真的会砍下来。
他说:“应该是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