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留下的线索,和西凉那边的正在发生的事情推论出了一些结果,但你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我并不关心,”顾怀看着他,“我不关心你们党项人到底经历承受过什么,也不关心你想要做出的承诺和举动,我只知道你伪造了一个身份并且把她推到了那个位置,并且试图以此来把我引到西凉,把魏国牵扯进这场战争。”
夏则轻轻叹息:“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呢?”
他走到营帐中间,与顾怀对视:“她原本就应该坐在那个位置。”
“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件很无稽也很可笑的事情,”顾怀说,“她只是我捡到的小侍女,而不是什么西夏亡国的公主,只是因为我在魏国的位置很重要,只是因为她对我很重要,只是因为你很清楚你们党项人想要复国,以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跨过辽人这一道坎,所以你才会把她带到西凉,并且试图以这个说法骗过所有人。”
他带着最大的恶意揣测着:“现在看来,你也许已经计划了很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可能是在我还没成名的时候,所以只可能在辽人奔袭京城,或者我镇抚河北以后,你真是个卑劣下作到了极点的人渣啊,你骗了所有党项人,给了他们一个假的公主,骗他们去死在战场上,你沾沾自喜以为掳走了她,我就只能听你的话,动用魏国的兵力替你复国,你甚至还这么嚣张地跑到我的面前试图用丑恶的嘴脸来展示一把你的算无遗策从容不迫,体验一下那种功成名就的快感。”
“可你错了,”顾怀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你不该这么走到我的面前--因为我很确定当她真的被你们推出来成为复国的图腾后,就没有党项人愿意她出事,所以就算我现在传令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踩在脚下,你又能怎么办呢?”
哪怕是被这样奚落这样威胁,夏则的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这十八年来他的心早就变成了铁石:“你不会杀我,起码现在不会杀我。”
顾怀没有说话,但守在一旁的王五和魏老三懂了他的意思,拔刀的清响响彻了营帐。
“因为她真的就是西夏最后的公主,”夏则说,“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我很确定,因为她是我养大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产生过你说的那些卑劣的想法,仅仅只是因为她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