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那我也会生气的,”莫莫说,“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我们有半个月没有说话,但有一天他还是把最后剩的一块饼给了我,然后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既然这次没有机会好好和他说清楚,那么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夏则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一下。
“其实从进入苏州开始,他就变了很多,你刚才说的那种责任感,让他这两年变得很忙,也离我很远,”莫莫轻声说,“有时候我会觉得一转身他就会消失不见,可听到你说他不顾一切地到了西凉,我才知道原来不管是去了河北的他,在打仗的他,闹脾气的他,还是遇见了其他人的他,其实都是两年前,那个带着我走过了很多地方的他。”
夏则沉默许久,才复杂地笑道:“这样啊。”
他比莫莫高很多,最近一段时间的忙碌好像让他更疲倦了一些,鬓角的白发规矩地梳着,让他多了些沧桑的味道。
他负手说道,“魏人离开之后,辽人重来之前,西夏便要迎来最平静也最珍贵的一段时间,最后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便拭目以待吧。”
他微微欠身,行礼离开:“那么,该处理政务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