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去做,所以这个场面算是白摆了。
然而赵彦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感觉自己错了:
“在你来蜀地之前,如今的陛下,曾经给本王送来一封密信。”
“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多看看你,同时也在信里提到了一些,让我这个皇叔感觉非常愤怒和不解的事情,”赵彦的胸膛缓慢起伏,“蜀王一脉,对朝廷都很忠诚,无论中原那边局势再怎么坏,起码到我这里,蜀王府都没有想过据蜀地而自治,所以当陛下在信里问我,宗室的近支之中,有没有人能担起大任时,我曾以为那是登基不久的天子的一种试探和警告。”
顾怀的呼吸停顿了一瞬间。
“我与陛下接触不多,很多年前藩王进京朝贺时,才远远地看过一眼,当京城里那些风波传过来后,我便想要了解如今的陛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然后很欣慰地发现,他可以成为一个明君。”
顾怀嗓音微哑:“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然而冥冥之中,是有国运这个东西的,”蜀王轻声道,“你是个读书人,想必读过不少史书?”
“读过一些。”
“那你便能发现,有些事情很奇怪,大魏的国祚只有一百多年,按道理来说,远不应该到如今这个地步,吏治败坏,国库空虚,民间水深火热,起义不断,军不成军,人才没有涌现,整个国家,都没有那种王朝中期的气象与尊严,好像被辽国打断了脊梁骨,成了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顾怀沉默了,他回想起这几年来的所见所闻,那些亲自走过的地方,看到的场景,的确如同眼前蜀王所说,是王朝末期才该有的景象。
“可能就是天命吧,除了越来越多的天灾之外,皇室还很多病,”赵彦轻声咳了咳,“开国百余年,已有三代天子急病而亡,我那位皇兄倒是活了不少年,可看起来他不像是在安稳社稷,反而是在给大魏填上最后一铲子土。”
顾怀心头那抹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他想起之前自己还没从西北起行时,接到的杨溥的那封信,那封询问他之前有没有察觉到赵轩吐血的信。
“所以,陛下的身体出问题了?”
赵彦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俨然也是代表了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