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像样的起步,这个需要你亲自看着,我没有办法越俎代庖。”
“还有,关于军队的改制”
一桩桩一件件,卢何轻描淡写极有条理地说着,但却让顾怀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离开北境一年,确实没想到这些隐藏在水面下的问题居然已经积累到了这个地步,看来卢何说河北情况复杂还真是没一点水分,他之前还比较乐观,总觉得这次回了北境就有余力北伐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问题等着他解决。
卢何一边说着,一边让崔茗去将那些堆积的折子拿过来,堆满了半张桌子,顾怀瞪大眼睛,却发现崔茗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来一回去了十几趟,等到折子都堆到了地下,崔茗一身香汗,他才瞠目结舌地说道:
“这么多?”
卢何冷笑一声:“这还只是之前耽搁下来,需要你亲笔批复的,你这次回来,老夫总算不用天天看折子看到深夜了,以后折子从府衙过一遍,老夫和幕府的幕僚只会给一个象征的意见,北境的事情,终究还是需要你做主。”
老人这话透着无比的辛酸,仔细想想遇到顾怀这厮他才是真的倒了大霉,官场沉浮几十年,看皇帝不顺眼回了老家安安心心教书,本以为晚年也就这样了,结果硬是被顾怀请出山,明明不在幕府任职连工钱都没有却操着最大的心,最可气的是顾怀一走就是一年,把所有事情都丢给老人家,害得卢何七老八十了天天晚上顶着烛光看折子看得老眼昏花,一年下来瘦得感觉都快要随风而去了。
顾怀有些心虚,或许也是怕老人真撂挑子不干,赶紧走到卢何身后亲自给老人家揉起肩膀,卑躬屈膝地说着好话,看得一旁的崔茗眉眼都略弯起来。
她倒是没见过顾怀这一面。
享受着大魏正经的藩王给自己按摩,出了些气的老人这才改口,总算是没让顾怀也被天天困在府衙看折子,但说起刚才那些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卢何的语气还是严肃起来: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北境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千万不能让这些细微之处影响了大势,你要北伐,和辽国度国运,我不会阻拦,但这些问题,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处理方式,在不伤筋动骨的前提下,让北境成为一个稳固的后方。”
顾怀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