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实说道:“还好,叔父常教朕读书,真定府衙的后花园也很漂亮”
有几个人下意识皱了皱眉。
“靖王与陛下并无血缘,陛下尊贵,直呼靖王即可,何必称为叔父?”
“叔父与先帝还有父亲平辈,又是辅政藩王,朕自然该称叔父,”小皇帝一板一眼答道,“而且叔父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外姓藩王,见帝不拜,竟敢自认为陛下长辈!”刑部尚书冷哼道,“行事狂妄至此,还有什么好说?”
庾煜立摇了摇头,示意暂时不要在陛下面前说这些,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陛下住在府衙?为何不是靖王府?”
“靖王府还没修好叔父常说北境拮据,不要劳民伤财,兴师动众,修建王府不如扩宽几处河道,开垦几亩良田,所以叔父回真定时也是住在府衙后堂。”
李仁眉头一跳,心想这话说的真的不是特意教小皇帝说出来好让某些人难堪么?堂堂藩王都为了节省而住府衙后堂,这让京城里大捞特捞宫城旁边盖宅子的某些人脸往哪儿放?
“以此做派堵天下人悠悠众口而已,”工部尚书冷笑一声,“心思深沉至此,所谋难道不是甚大么?”
“郑大人,”这些话就连兵部尚书也看不下去了,他虽然不认可顾怀和百官对立的行径,但也实在接受不了这么编排,开口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天子在此,谨言慎行!”
“本官想说的,你们难道不清楚么?”工部尚书冷冷扫了一眼众人,“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开这个口,那么本官来!陛下,靖王以巡边之由带您去了北境,那里是他的封地,您受其蒙蔽,可能不知真相,而如今的天下,已经到处都在传了!您可知京城的孩童最近都在唱什么童谣吗?‘顾郎弓马震九州,小儿安坐黄金楼’,靖王之心路人皆知,如今陛下您还称其叔父,委政于他,实在是让臣痛心疾首!”
众人脸色都变了,这民谣最近确实在京城流传甚广,这内容太致命了!几乎就要彻底撕破最后的遮羞布,在如今的大魏搅起一场天大的风波!
“够了!”这显然超过了杨溥能忍耐的底线,他没有起身,冷喝道,“今日是迎天子入宫,有什么事,可以以后再说!堂堂大臣在天子面前非议藩王,成何体统!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