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
“你莫非忘了隋炀帝三征高句丽的事情?而且辽国不会袖手旁观的。”
“的确不会,任何一个有远见的皇帝都能知道高丽不是必争之地,却是个必须存在的粮仓,更何况那位辽帝从来都不是什么蠢人,”顾怀说,“所以我必然要提高对辽东女真的支持,还有逼西夏加大进攻辽国西京道的力度,只有他们闹腾得越欢,辽国才不会有机会动用大批兵力入高丽--至于隋炀帝的例子,不适用于现在,一是海路更盛,二是有倭国这个炮灰顶在前面死多少人我都不心疼。”
“倭国遇上你真是倒了大霉,”杨溥摇了摇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境?”
“老头子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怎么,那些文官想赶我回封地也就算了,连你也想让我早点走?”
“只是按我对你的了解,你离开之前京城一定会出大事,”杨溥放下茶杯,“所以想看看现在把告老奏折交上去还来不来得及,免得被你连累晚节不保。”
顾怀冷笑道:“晚了!我这次回来没打算待多久,顶多也就半个月,再说了你要是递告老奏折,我就让沐恩把奏折压在司礼监,不盖印你还不是得干活。”
这话听得杨溥眉头直抽,感叹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倒反天罡顾怀逼着他干活,还不如当初被贬苏州就老老实实辞官回家种田。
见老头子脸色都变了似乎想骂人,顾怀连忙转移了话题:“你觉得天子如何?”
“心思有些重,不好说,”杨溥摇头,“但至少识大体,昨夜几位重臣忙着在你和他之间埋反目种子的时候,他一直在说你待他如亲子,不愿猜忌。”
顾怀一抬下巴:“我养孩子养得还是不错的吧?”
“那怎么也不见你生一个?”
顾怀闭上了嘴。
“不要觉得这件事只是我在催你,而是你坐断北境,需要有一个正式的继承人来让北边那些人安心,”杨溥叹了口气,“其实很多风向连京城这边都察觉到了,但说到底也还是朝廷自己做的孽,几十年来,只要辽人没打到京城,北边再怎么死人,朝堂诸公也只会理所当然地把北境的牺牲当成战报上的冰冷数字,这种态度,怎么可能不让北境心寒?如今你封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