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刘梦石的话匣子打开了,滔滔不绝——
我的母亲人很胖,她进家门就得侧着身子。她做家务动作迟缓,这样,她生炉子,光找木柴也要找上个半天,找到了木柴,再去找火柴,一下一下地划,要划上十几根火柴,才把炉子里的木柴与纸张点燃。马上,炉子里的火不大不小地烧,过了好久,火总是烧不大,烟雾却在满屋里旋转。我有时放学回到家里,肚子饿得咕咕叫,炉子中的火“无精打采”的样子,煮饭的水刚烧开。我气得骂“苕娘,现在饭还没有做好,我怎么吃饭,下午还要上学呢。”
本来,我的肚子饿了,心里烦,再说我要赶时间上学,怕迟到了,老师会要我挨站。可母亲不是怪煤不好烧,就是说一些其他理由。我气得骂了妈妈一句。妈妈说:“你这个苕瞎子真拐。”她还要打我。这样,我就往后面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骂。同屋里住着一个林医生,他的妻子在家没上班。看见我边跑边骂,她说什么:“你妈妈该骂,骂得好。”
我一听,警惕起来,都把我当苕来利用了。我不开口了,掉转头回家了。这时候,有个歪戴布帽的中年人上门来,他说:“需要磨刀、磨斧头吗。”母亲将一把斧头给了那个人。这是一把好斧头,是我爷爷用来做木工的,用旧了给了我的妈妈。那人在我家门前用粉笔画了一个圈。我想起来了,有人说过,有一个骗子就是这样做的。我妈妈要我跟着那个人,看他的店在什么地方。我跟了一阵,看那个人东家进,西家出,鬼鬼祟祟的,我断定这是个骗子。本来我完全可以将斧头要回来,就说我家里人不同意磨,不就行了。可是,我想借个机会报复妈妈,就空手回到家里。妈妈问:“那个人住在哪里?”
我说:“街上人真多,他一晃不见了。”嘿,别以为我真苕,有时撒谎像是真的。过了好久,那人走后一直没有来,我才告诉妈妈:“这人骗了好多斧头,我知道他是个骗子,您上当了。”母亲说:“为什么不早说。”我说:“您每天不按时做饭,让您被骗一回。”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真傻。
李任惠说:“梦石兄,想不到你的傻子故事很有意思,我当年参与主编《当代名人在啊硚口》,里面有你的报告文学。我现在参与主编湖北武汉硚口名人故事,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