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宝玉说:“让他坐下吧,他不用喝茶,只要晒太阳等于是在吃饭喝茶。”宝玉的话,说得大家笑了。
刘傻子看了这个情景,对红学家范想林说:“从这个细节,我们可以发现贾宝玉与袭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彼时,他母兄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果品来。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因笑道:“既来了,没有空去之理,好歹尝一点儿,也是来我家一趟。”说着, 一直送宝玉至门前,看着上轿,放下轿帘。花、茗二人牵马跟随。来至宁府街,茗烟命住轿,向花自芳道:“须等我同二爷还到东府里混一混,才好过去的,不然人家就疑惑了。”
花自芳听说有理,忙将宝玉扶着下轿,送上马去。宝玉笑说:“倒难为你了。”于是仍进后门来。俱不在话下。却说宝玉自出了门,他房中这些丫鬟们都越性恣意的顽笑,也有赶围棋的,也有掷骰抹牌的,磕了一地瓜子皮。
少时,宝玉骑马回来,命人去接袭人。只见晴雯躺在床上不动,宝玉因问:“病了?还是输了钱?”秋纹道:“她先是赢了钱,谁知李老太太来了,她又输了。”
宝玉说着话,袭人已来,宝玉命取酥酪来,丫鬟们回说:“李奶奶吃了。”宝玉才要说话,袭人便忙笑道:“原来留的是这个,多谢费心。前日,我觉得好吃,吃多了,肚子疼,吐了才好。他吃了倒好,搁在这里糟塌了。我只想风干栗子吃,你替我剥栗子,我去铺床。明年,我要辞职了。”
“干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袭人道:“我听我妈和哥哥商议,叫我再耐烦一年,明年他们上来,就赎我出去的呢。”宝玉急了:“为什么要赎你?”袭人道:“自我从小儿来了,跟着老太太,先伏侍了史大姑娘几年,如今又伏侍了你几年。如今我们家来赎,正好。”
宝玉听了,思忖半晌,说道:“依你说,你是去定了?”袭人道:“去定了。”宝玉听了道:“薄情无义。”说着,便赌气上床睡去了。其实,袭人在家,听见他母兄要赎他回去,说死也不回去的。她母兄仗着贾宅是慈善宽厚之家,本想求一求,身价银一并赏了这是有的事。见她这样坚持,也无可奈何,况且,原是卖的死契。
见宝玉待袭人十分关心,母子二人心下更明白了,再无赎念了。袭人自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