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那道人面色古怪道:“您不是让我盯着那小子吗?”
“我亲眼看见他夹着腿,姿势怪异地从孙药师的房中飞奔而出。”
“然后不久,药堂中就传出风声,说那小子试药有功,已经入了孙药师的眼,还有人说,孙药师有意要收那小子到身边当炼药童子呢。”
陈巡照闻言不屑冷笑,“我还以为那小子有什么本事,没想到也是个卖沟子上位的货色。”
不过话虽如此,陈巡照的心里却依然烦躁。
别管人家卖不卖沟子,如今确实是攀上了高枝。
本来他还想着,白苍只是个小小的试药童子,自己身为堂堂的寮房巡照,有的是办法可以拿捏、为难对方。
而且每一双小鞋,都保证合理合规,就算是“张修罗”出头,也保证寻不到他的错处。
但是他万没想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白苍就攀上了“孙药师”的高枝,那就不好办了。
毕竟,张河的凶名再盛、实力再强,终归也是不得观主欢心。
在这三阴观中,观主就是天,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谁也不敢逾越观主的规矩胡作非为。
但是孙药师可不一样,那可是观主从别处专门请回来的老牌药师。
不仅深得观主信任,而且本身还是先天强者。
就算是借陈巡照八百个水缸做胆,他也不敢招惹“孙药师”。
但是就这么放过白苍,他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念及于此,陈巡照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想道:“若是我以大欺小,孙药师一句话,就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但若是同门小辈之间的冲突呢?孙药师总不至于拉下脸来为难小辈吧?”
与此同时,内院精舍。
白苍却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事情,美滋滋地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每日里指点指点焦斐,隔三差五就有一枚“小养身丸”入手。
要么就到经堂旁听,到药堂学习,每日晨昏定省,雷打不动地向“孙药师”请安。
那殷勤的态度,跟对张河完全是天与地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