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刹那间，虞昭脑中闪过了万般思绪。
她可以一口气说出几十条不重样的回答。
可这样做毫无意义。
她没有义务给苏鸣答疑解惑。
况且苏鸣直到现在都还在质问她原明，说明他其实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不甘心在作祟。
不甘心以前总围着他转的，俯首帖耳的人如今不再关心他，事事以他为先。
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仍来道歉了。
真虚伪啊。
“因为我讨厌你，讨厌独月峰所有人，多看你们一眼，我都觉得恶心。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虞昭语速缓慢，口齿清晰，话语犹如一把尖刀，戳破了苏鸣的幻想。
苏鸣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红着眼，不住摇头。
讨厌他？
虞小昭说讨厌他？
不，不可能，他们明明那样要好，她以前还亲手为自己绣过荷包。
对，荷包，他还有荷包！
荷包里有一张虞昭亲手写下的纸条，凭纸条还可以找她兑换一个愿望！
苏鸣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埋头在自己储物空间中翻找起来。
找了两遍无果，他双手胡乱的在身上摸索，神色越发慌乱。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虞昭刚开始并没有看出苏鸣在做什么，直到苏鸣接二连三地翻转腰带，她才看出苏鸣是想起了她送的小鸟荷包。
苏鸣刚收到荷包时，天天挂在腰带上，四处向人炫耀，有人说丑，他第一个不乐意。
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嫌弃荷包绣工不精致，配不上他，渐渐将其束之高阁。
他甚至都忘了，早在几年前，小鸟荷包就被虞昭要了回去。
虞昭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翻找的速度越来越慢，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虞昭语气轻嘲：“想起来了？”
苏鸣抬头，眸光破碎，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直至虞昭离开，他还僵硬地站在原地，夜风带来的寒意不及他心底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