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奇怪了。
陆重锦正色说:“娘,这种事情您就别问了,总之这孩子是儿子的。明日我便要下江南,郡主的事情,就劳烦您多看管。”
他的仕途如今一团乱糟,根本没心情再在京城待着了。
虽然皇上勒令这月之内都可下江南,但他迫不及待想快点去那边。
时间充裕一些,也好将自己之前搞得一塌糊涂的事情理一理。
陆母还没从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仍旧有些些怔忡,但知道不能耽误儿子的正事,便只能勉强点头道:
“那行吧,那你便好好去忙正事,府里的事情有娘呢。”
既然郡主肚子里真的是自己儿子的孩子,那她之前想好收拾子阳郡主的那些计策全都不能用了。
陆母心事重重走出了院子。
陆重锦根本没工夫关注她,昨天晚上就连晚膳都没出来用,第二日便急匆匆去了江南。
留下了一府邸的女人。
子阳郡主在陆府和陆家母女俩斗的不可开交,陆诗蓝和陆母如今得知她肚子里的确有陆府的血脉,也愈加投鼠忌器,反倒是屡屡被欺压。
而此时,外面的流言根本压不住了,陆重锦在江南的所有功绩被磨灭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府中。
陆母第一个受不了,拍着胸口说:“怎么就会这样呢?当时江南的水涝那么严重,如果不是锦儿去那边,说不定一点收成都没有的,那年大丰收,怎么可能没有锦儿的功劳。”
陆诗蓝也六神无主,“怪不得哥哥急匆匆要去江南,原来是因为这里出了问题。”
“但是哥哥向来靠谱,便是出了问题,他去江南也能解决掉,如若陛下真的责怪哥哥,那便不会让他去,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陆父今日恰好休沐在家,此时也正在寿安堂中。
母女俩并不了解朝堂上的趋势,两人只能急得团团转,陆父倒是沉着眉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面色颇为沉重。
陆母忍不住问他,“老爷,朝堂之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水涝的事情已经过去多久了怎么会突然又被提起来,而且还传得这么开。若不是下人出去听了这些回来告诉我,咱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