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途离开诚赟院,没有逗留,直接回到将军府。
他径直走到书架前,拿下来一个楠木制作的锦盒,打开来,小心地取出一幅画轴,放在桌面,轻轻地铺开来。
画面渐渐呈现在他的眼前,这副耳坠是他去洛奇铺子,看过原作以后仿画出来的。
他把超阳叫到身边,神情严肃地吩咐道:“你现在去一趟洛奇铺子,查看一下李嬷嬷打造的耳坠是谁取走的?”
超阳走后,李恒途又回忆起诚赟院的一幕。
如果她用这对耳坠送人情,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纯属偶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书桌前左右踱步,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铺开一张新纸,看着耳坠,脑中浮现出岳微微的模样,提笔画起来。
超阳回来的时候,他画出来了一个手镯的轮廓,正在添加精美的花纹。
“公子,洛奇铺子已经改头换面,洛伯不在那里,新铺子里的伙计嘴挺严的,问不出来洛伯的下落。”
李恒途察觉事情不简单,让超阳追查洛伯的下落,还有耳坠经手之人。
此时,岳陇院里可不太平,林苑的哭声已经持续一个时辰,毫无停止的迹象。
李恒安吩咐黎初联系各大成衣店和布料商,拿回来他们最好的布料样品,供林苑挑选。
“这些都不够好,都没有明露的好!”林苑撒娇不止,李恒安有些不耐烦了。
“母亲让你选,你故作姿态,府里的规矩,是你说破就能破的吗?”
他很少对林苑发脾气,只要她说的要的,都会满足,这次冲着她大呼小叫,林苑万万没想到。
“夫君,我不是为你着想吗?我才是你的心尖肉,可是连一块布料都比不过她的!”
“你心知肚明,既然入了太尉府,有规矩就得遵守,尤其是在父亲母亲这些长辈面前,收一收你的小性子。”
“哇哇哇……”林苑突然把头埋在双臂里大哭起来。
“你才进入太尉府,日子还长的很,与父亲母亲相处,注意分寸,我昨日特意提醒你,你想想你的表现!”
“哇哇哇……”林苑不管不顾,纵情大哭。
哭了一会,听不见李恒安的声音,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