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瑶阁和倾香阁的岔路口就在眼前。
这短短的一截路,像走了一生,美好幸福,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李恒途失落至极,恋恋不舍。
岳微微向他道别,表情自然而轻松。
她信步走去。
李恒途望眼欲穿。
走进倾香阁,李嬷嬷便迎了上来。
“小姐,这次家宴人员众多,您中途离席,去了哪里玩?”
岳微微一笑,说:“李嬷嬷,我一直和桁颖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哎!三小姐身体不妥,您与她在一起,更是要小心行事,若有个闪失,您在这太尉府就寸步难行了。”
李嬷嬷的话说得实在。
岳微微虽然被泼了冷水,却也知她一片心。
她没做声,只点点头。
“小姐,家宴丰盛,菜食可口,但是您中途离席,老奴再为您准备些吃食吧!”
“我在昕瑶阁吃了几块糕点,是母亲着人送去的,倒是不饿。”
“今日起风,三小姐可有不妥?”
岳微微突然想起学赡堂,想起身上装的那本旧书。
她说:“桁颖很好,她没有吹到风,浅茵和我一直小心照料着。”
“小姐,真是辛苦你了。”
岳微微轻声笑一下,说:“李嬷嬷,桁颖虽然身体有恙,但是性格极好,我与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在一起很高兴,何来辛苦一说。”
“上天不公,三小姐这般伶俐女子,却日日与疾病相伴,人生又这么长……”
岳微微停下脚步,心情复杂。
李桁颖说她是关在金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环顾四周,看看偌大的太尉府。
倘若不是这黄金打造的笼子,李桁颖会不会已驾鹤西去?
岳微微摸摸袖子,骆庄周的旧书还躺在里面。
“李嬷嬷,你去准备些吃食吧,我在房间里等着。”
她大踏步走进房子,关上门。
在桌子边坐了片刻,岳微微站起来,走到门口,机警地瞧一瞧外面。
然后走到桌台前坐下,拿出那本书。
这书皮上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