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的眼神凄厉,李恒安知她所言非虚,他转头,避开那瘆人的目光。
“父亲母亲,明露与林苑之间误会颇深,造成今日的局面,是孩儿处理家宅不当。就事论事,刺杀事情重大,惊动了皇上,刑部正在追查,一定能揪出幕后黑手,还太尉府一个公道。其他个人恩怨,是非之论,不宜宣扬。”
太尉大人点头赞同,说道:“恒安说得有理,是非功过自在人心。明露,你受了委屈是真,但是个人感情过盛,会蒙蔽双眼,看不清大局,你还需好自为之!”
曲解事实的罪名,岳微微心中自是明了,也不愿再争辩理论。
她低下头,默默不语。
太尉夫人说道:“恒安,你御家无方,也需好自为之。”
李恒安低垂眉眼,深深地咽下一口气。
“李嬷嬷,烧毁厨房这等大事,不罚不可以服众!”
岳微微听到太尉夫人说话,心中一紧,猛地抬头。
“老奴愿意领罚!”
李嬷嬷在地上已经趴了许久,岳微微瞅着她的脊背,嘴角抽动,欲哭无泪。
“母亲,李嬷嬷年龄大了,二十板子,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我害怕她不能照顾我了,其实我怕失去她!”
“明露,治家必用家规,你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太尉夫人怒不可遏,一把站起来,指着岳微微教训她。
李嬷嬷拉住岳微微的衣角,使劲摇头,又赶紧磕头,说:“太尉夫人治家有方,老奴领罚!”
说罢,她踉跄地站起来。
李嬷嬷要去送死!
岳微微一脸惊恐,拽住钱月,站起来。
李嬷嬷看她情绪激动,赶紧劝阻:“小姐,不可因小失大!”
岳微微摇头,说:“扶我跪下!”
钱月和肃宁赶紧拥上去,待岳微微跪下,其余三人在她身后跪成一排。
“母亲,您说的对,家有家规,定当遵从,我愿代李嬷嬷受罚!”
“小姐……”
李嬷嬷失声叫出来。
钱月和肃宁都愣住了,忽然钱月向前爬过去,说道:“太尉夫人,您打我吧,不能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