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途迈着沉重的步伐下楼,冷冷地盯一眼李砚承的房门,扣开门看见他正襟危坐。
李恒途目光冷冽,踱步走到他面前。
“李公子凯旋,晚上本侯设下简单的酒席为你接风。”
李砚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李恒途捏着拳头,砸向他案前的桌子,拳头落下的时候却悄无声息。
“侯爷,明小姐与在下有婚约!”
李砚承抬头,看到李恒途居高临下,很是不爽,他站起来不以为然地说:“本侯知道。”
李恒途站直身体,两个人隔空对峙。
“明小姐受伤严重,皇上赐婚一事我一直未言明,怕刺激到她,可是侯爷乘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
“谁说明小姐喜欢君子了?”
李恒途狠狠皱眉,这是摆明了要跟他抢!
“侯爷,您府里的夫人可知道?”
李砚承冷冷一笑:“本侯的家事就不劳烦李公子操心了。”
“在下的家事,侯爷也别惦记!”
李砚承拿的住轻重缓急,他扭头看去,冷淡地说:“李公子想多了,明小姐与我提起烤全羊,勾起我二十多年前的回忆。那时还在四处征战,打到库图部的时候,先皇亲自为本侯烤了一只羊羔肉,就在连冬山,那片湖边。于是本侯一时兴起,便带着明小姐去烤肉,谁料到她突然头疼,坐立不稳,于是本侯替她按摩穴位。”
李恒途听得解释,稍微能松一口气,只是头疼之事,有些蹊跷。
他警惕地看着李砚承:“今日劳烦侯爷照顾明小姐,在下心中有愧。”
李砚承指一指房中的烤全羊,意味深长地说:“李公子想尝尝吗?”
李恒途瞥一眼那烤羊,只觉得恶心如粪土:“侯爷,在下对羊过敏!”
“哦?”
李砚承走过去,拿起一只匕首,割下一片肉,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可惜了,李公子没有口福,明小姐还直夸这肉烤的真地道!”
李恒途刚松展一点的拳头又捏紧了。
他抱起拳,冷冰冰地说:“侯爷,您吃着,在下告退。”
李砚承没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