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驳了县长的面子,他在花田乡的下一步工作肯定会阻力重重。
告密也是同样结果,县长找他私下谈话,他却转身告了密,那肯定把县长彻底得罪了,同时也会受到圈里集体轻视。
没有人能瞧得起一个告密者,所有人都不会再完全信任他,而会提防他。
而且他已经在李正海不知情的情况下,和牛大远私下见了面,没有任何现场录音录像为他作证,李正海能相信他是被牛大远的障眼法诓去明月楼的吗?
若不相信,他就自己把自己送进被动的境地。
他又不想成为牛大远构陷李正海的棋子。
他该怎么做?
墙上的钟响了几声。
陈常山才意识到已是深夜,他还没吃饭,可他没有丝毫饥饿感,也没有任何倦意。
陈常山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清凉的风吹在脸上,清新的空气让他心情稍缓。
陈常山不禁想起上次被调查的情景,被人构陷的滋味太煎熬了,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是奢求。
他深有体会,就不能做构陷别人的人,李正海对他有恩,就算李正海在项目操作中真有问题。
那个暗中调查李正海,举报李正海的人,也绝不能是他陈常山。
做官先做人,这是做人的底线。
他绝不能突破这个底线。
我不做告密者,也绝不做背叛者。
陈常山一拳打在窗台上,心意已决,转身回到茶几前,拿起手机拨通张秋燕的电话,“在哪呢?”
“在家,怎么了?”张秋燕反问。
陈常山道,“就你一个人?”
张秋燕嗔道,“干嘛这么问,你回县里了,想过来,还是查我的岗?”
陈常山无心玩笑,“都不是,有件重要的事,我想和你聊聊。”
听陈常山口气严肃,张秋燕也停止玩笑,“就我一个人,你说吧,什么事?”
陈常山道,“马家沟项目从前期引进到后期建设,你一直都参与了?”
“对,怎么了?”张秋燕反问。
陈常山顿顿,“其中有没有违规违纪的问题,我是说甲方。”
电话那边,张秋燕立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