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浊漳水河岸,一声暴喝陡然惊起,寂静的丛林瞬间沸腾。
眨眼间,丛林中腾起一片如蝗箭雨,灌入河岸边歇息的运粮队。
正在歇息的运粮队突然遭到打击,措不及防下,乱作一团,乍起一片惨叫声…
一波箭雨刚刚落下,徐晃提着巨斧如猎豹一般冲向河岸边的冀州军,在他身后是三千白袍锐士,人人擎刀疾步,凶神恶煞。
正如徐晃预测一样,疲惫不堪的运粮队刚刚放松下来,人人浑身酸软,战力下滑。
说实话,高干都放松了下来,他完全没想到打伏击的会等人停下歇息一下再动手?
正是这出乎意料,反而出现了更糟糕的情况,连他都浑身酸软,更何况推车民夫和步行将士。
“立阵,立阵!”
情况虽然糟糕,但高干依旧嘶声大吼,意图组织军阵对抗。
押送粮草的民夫才不管这些,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乱跑,整个河岸更乱了。
转眼间,如狼似虎的三千白袍军在徐晃的带领下,杀入河岸,犹如砍瓜切菜,掀起血雨腥风………
三千白袍军以徐晃、方悦二人为箭头,如两把尖刀插入冀州军心脏。
民夫慌不择路逃窜,冲垮了高干堪堪聚拢的军阵,大部分冀州军干脆跟着民夫往壶关方向奔逃。
所有人都在逃,高干怒吼一声,见事不可为,也加入了逃跑之列。
然而,跑得慢些的,无不被追上的白袍军一刀砍翻。
徐晃领军尾衔追杀,杀得冀州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徐晃一方以逸待劳,冀州军怎么跑得过战力昂扬的白袍军,越来越多冀州兵卒倒在逃亡的路上,鲜血染红了沙砾的大道,尸横大道。
高干有马,跑着跑着,已经跑在最前方,他不时回头后望,吓得猛打马股,惊惧东逃。
冀州军中民夫推动粮车,是力量消耗最大的,哪怕在死亡的刺激下,也难以跑过士气高昂的白袍军,有些民夫见跑不过,不再跟着冀州军逃跑,纷纷往大道两旁山林里钻。
见民夫鬼哭狼嚎地往大道两旁山林里钻,徐晃也不管,他的目标是冀州军,是壶关,杀一群民夫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