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黑暗中,如闷雷的马蹄声,惊动了值夜的冀州军士。
“敌袭!”
大营望塔上,值夜的甲士嘶声大吼,急忙抓起锣锤,敲响了警锣。
“当当当~”
极具穿透力的锣声,打破了黎明前的沉寂。
在望塔上甲士的目光中,只见,一白马银甲将军率先冲出黑暗,映入眼帘。
接着,银甲将军身后涌出越来越多白袍黑甲的骑兵,他们骑着高大的骏马,手中弯弓搭箭,一点点寒星在火光映照下,反射着点点星光,格外刺目。
倏然间,望塔上的值夜甲士发出一声闷哼,原来一支箭矢已从他颈部透过,他双手捂住血如泉涌的颈部,一头栽下了数丈高的望塔。
在值夜甲士栽下望塔那一瞬间,营外骑兵松开弓弦,铺天盖地的箭雨倾泻而来,从帐中慌忙赶至营墙后的一队队冀州军士,惨叫着倒地。
一波箭雨落下,赵云领着近两千骑,与大营擦身而过,再次挽弓上弦,扭身向营内倾泻第二波箭雨。
整个大营内,警锣声震天,如黑蚁一般的冀州军士,在无数将领的大喝声中,狂涌向遭到攻击的营墙段。
自从白天鞠义出兵,其后又未见信中所谓的丘力居出现,审配心中无法安宁…
今夜,审配一直到半个时辰前,才勉强入眠。
本来以为,很快就会天亮了,赵云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了;只要天明后鞠义撤回来,局势能回到之前,还不算太糟,最多也就浪费了两三天时间。
但让审配做梦都没有想到,赵云会在天明前对他发起进攻。
审配睁着疲惫、发红的双眼,在甲士协助下,快速披挂战甲;又连忙派人把颜开叫来,吩咐了几句。
随即,审配在一众甲士拥簇下,急忙从中军大帐赶往遭受攻击的大营东南角。
大营东南角,营中冀州军蜂拥至此,黑压压一片,尽是刀山枪林。
“弓箭手准备!”
遭受攻击的营墙后,冀州将领嘶声高吼,一排排弓箭手齐齐挽弓,他们单膝跪地,使箭矢与地面形成四十五度仰角。
大营外,三千白袍军步军推着冲车,离营墙已不足八十步。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