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憋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
是的，他就是这么穷，还被亲爷爷害得众叛亲离，他混得好惨嗷！
顾朝阳有点委屈，挺大个子站在那里，偏偏小眼神一眼一眼往江暖那瞥，企图让江暖自己意识到自己多不厚道。
但江暖哪有空看他，四下看了看，这破屋子真是多看一眼都糟心，主打一个要啥没啥，除了需要个布帘子，这屋里简直什么什么都缺。
不说住得多舒服，至少必需品得有，但一样一样添置可得不少钱，江暖回头问顾朝阳：
“对了，咱俩什么时候能离婚？”
顾朝阳听得都懵了。
说实话早上回来那会儿，他确实是冲动想提离婚的，但话到嘴边，就算被江暖气跑了，他也没提。
离婚说出口容易，对他一个无心结婚的人来说也没什么，可江暖一个从村里出来的小姑娘，真离了婚就成了二婚，往后再想找对象肯定受影响。
但他没想到，“离婚”这俩字，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江暖给说出来了。
顾朝阳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江暖看他一眼，竟然什么都懂了。
噢天哪，这没用的默契！
江暖摆摆手：
“你这眼神看我干什么？咱俩也没感情，你肯定不会是舍不得我，那就是同情了？没必要，真没必要，这要离了，咱俩就都是二婚，老二就别同情老大了。”
“就是一说离婚，你说说还什么都没体验过，就平白混了个二婚名头，这么一想还真有点亏。”
顾朝阳：“……”
“唰”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把话说清楚，想体验什么？
虽说有不少人是盲婚哑嫁的，但是他不行，没有感情他是不会同意体验那什么的，求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