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营长，小江同志，听说你们买了洗衣机，我……”
是家属院的大娘，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推开门。
大娘一进屋，整个人都呆住了，表情比刚才的顾朝阳还要震惊，耸着鼻子闻了闻，忽然扭头就跑了，嘴里还嚷嚷着，
“唉呀妈呀，你家这是煮屎啦？”
江暖：“……”
顾朝阳气呼呼跑过去，飞快把门窗锁好，回来很机灵地跟江暖道：
“肯定是想要借洗衣机的，不行，这个不能混用！”
江暖也点头，还加了一条：
“洗衣机咱俩一起用，只能洗不贴身的，内衣和袜子，必须自己手洗！”
顾朝阳立刻点头，俩人顺利达成一致。
炕早就烧热乎了，洗漱好躺进被窝，顾朝阳滚了两下，忽然满足地道：
“哪里都没有咱们家里舒服。”
江暖左右瞅瞅，还真是。
当初特别嫌弃这个小破屋，住了一段时间，竟然觉得看顺眼了。
“咱们明天一早就去取钱，也不知道外公到底汇了多少。”临睡前，顾朝阳还小声跟江暖道。
他坚信当初跟小姨夫卖惨很成功，不会少的！
说完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凑到江暖身边，俩人很快依偎着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外出好几天的疲惫，可算是缓过来了。
早上起来吃完饭，顾朝阳有伤在身，还能休息几天，俩人就精神抖擞地准备进城。
几乎是同时，文老太太也在赵主任的陪同下，坐着小轿车前往火车站。
赵主任非常聪明，当时看到江暖手里拎着东西，他拿着照片先在附近打听，果然当晚就知道了江暖的信息。
江暖和顾朝阳进了城，先跑到邮局，打算给江渔打了个电话。
长途电话需要排队，顾朝阳瞅瞅挺长的队伍，找了借口出来，自己推着轮椅先去了废品收购站。
“小伙子，给，一共9分钱，哎呦，不对，一共1毛钱！”
顾朝阳：“……”
他盯着手里的1毛钱看了半天。
前两天他在津市机械一厂，因为跟八级钳工林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