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于空中肆意横行着。
手腕上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地于灯火里晃动着,只见那地上的影子和每一道影子擦肩而过。
最后,他来到了海边,海的颜色深得沉重,却也被月色照得多了那么一丝柔和,海灯于海面上轻轻地飘,风跟随着它们渐渐往远方而去。
而谢璟残留的灵力就在那条飘荡在海上的小舟里。
颜青来到这里的时候,除了这条小船,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在这里看了看,发现船板上残存着未干的混杂着血的海水。
再细细探查下去,他感觉到了鲛人的气息,虽然微弱。
那么谢璟去了哪里?
颜青这样想着,缓缓低下头去,他望着深沉的海面,什么话都没有说,而在那传音符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开口:
“嗯,海上出现了一点事情,我先去探查一番,等我回复。”
“好,好的,颜前辈。”那边的随清宗弟子连忙应道。
过了一会,海面上倒映的月亮微微晃动了一下,自某处缓缓荡漾过来的水波将其打碎,银白的碎光像狂风打乱的白雪,而过了一会,月亮又重新拼接了起来。
那条小船,依旧孤零零的,唯有明月与其相伴,而海灯则不知何时飘远了。
……
“她唱得可真好听。”
台上,一位女鲛人双手合十,她有着一头枯草似的长发,长得不算好看,额头的左边有一道大大的疤痕,这道疤痕被她用长发遮住,而她的歌声正在洞内清晰回荡着。
而台下的人们正笑嘻嘻地举起酒杯碰撞在一起,飞溅而出酒水撒于地上,缓缓流动着,最后与不知哪里流过来的血混在了一起。
“嗯,没想到居然还能留那么久。”谢璟举着酒杯,和这些人说着话,他身上的衣服又换了一身,看上去比之前的要贵不少,脸也变了,应该是又换了个身份。
“头儿说了,她是那群鲛人里头最弱的那条,她的鲛珠给我们,我们都不稀罕要呢,所以她唱出的歌没什么杀伤力,就懒得拔舌头了。”有人回答了谢璟这话,他正夹起花生米往嘴里送。
“洞里头待久了无聊,总得找点乐子。”这人笑着吃了一口肉,又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