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为齑粉,却奈何不了苦头陀肉身幻化的剑气。只见一团雾气破阵而出,金翎扇随即现身,醉仙姑又要抵御六如宝印的法光,又要应对千尸腐骨阵,这会子金翎扇来袭,许是手忙脚乱,许是轻敌了些,她单是凝元于喉,朝那金翎扇喷了一口至阴至灼的煞气。这口煞气应付金翎扇是足足有余的,要应付藏在扇中的苦头陀,却差了些力道。那苦头陀早将两道铜羚蛊铺于双掌,金翎扇一受煞气攻袭,他便从扇羽间飞脱而出,将掌中蛊毒打向醉仙姑双眼。
醉仙姑避开一蛊,另一道蛊毒却正中她眉心。无念子听她惨叫,心头一震,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苦头陀法力不及百蛊郎君,他的铜羚蛊却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便是修为精深如醉仙姑,中了他的铜羚蛊,也是元气大伤,甚至损及根本的。无念子有心去帮醉仙姑,怎奈金翎法王在场,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搭救醉仙姑,岂非背叛师门之举?何况当初无念子投奔金翎法王,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此刻莫说搭救醉仙姑,便是叫醉仙姑认出他来,也难在金翎法王门下立足了。如此犹豫了片刻,无念子终究什么也没做,单是暗自祷告,希望醉仙姑好歹保住性命和千年道行。
醉仙姑并非迂腐固执之辈,适才斗法已元气两亏,现在受了重创,伤及血魄、经脉,连内丹也有不固的迹象,她自然知晓,再不退步,自己恐怕要吃大亏,这便抹去唇边的鲜血,道:“金翎法王,你好卑鄙。”不等金翎法王回话,醉仙姑已化作剑气,迎弦月飞去了。
金翎法王采撷银华苔的时候,赤兔峰那边,灵虚子眼看胜利在望,却叫太华伏魔珠伤了经脉,一时怒火冲天,也顾不得谋略计划,只管卯足劲头急攻常朝云。这本是无奈之举,不想付晚香为顾乘风节省真元,见灵虚子只攻常朝云,便由太华伏魔珠中卸去大半真元,单作防御之备。
常朝云哪是灵虚子的对手?顾乘风看付晚香无心襄助常朝云,飞冲数丈之远,从灵虚子身后发动阴阳一线风雷子。付晚香刚要喊“顾乘风”,灵虚子已回头一瞥,由左掌打出五枚磷光闪耀的雷钉,三枚用以阻挡风雷神珠,余下两枚则反攻顾乘风。付晚香大惊,推出太华伏魔珠,将其化作一面虹盾,挡在顾乘风和雷钉之间。
就在这眨眼功夫,灵虚子将两道青黄散化于右臂,自丹田中调出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