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严家老爷所以支持前太子,是因为北魏五皇子早在南淮朝中为其拉拢势力,一旦南淮前太子顺利登基,北魏五皇子便多了一分夺嫡的胜算。哪知后来人算不如天算,咱们南淮前太子的亲信谢涛竟遭叛徒所害,于是当今圣上占了宝座,前太子被废,死于监牢。”
柳浊清不解,问:“南淮局势之变与北魏又有什么关系?”
李墨生道:“三百年前,西梁国的广成大司马得势,虽助南淮国德宗篡位,却因行事跋扈,十年后,德宗和康庆太后忍无可忍,两国终于交恶。后来西梁接二连三,又夺下南淮、北魏共十一城,南淮、北魏便结了不约之盟。两国皇室各有各的勾结,各有各的利益,明面上都不说破,实则彼此联系,荣损相契。四十年前,北魏五皇子支持南淮前太子,自然是为了给自己增一分筹码。南淮前太子不中用,已是五皇子败北先兆,侠女的父亲若稍稍谨慎些,不去冒险将身家性命押于五皇子,未必不得善终。那五皇子确得北魏先帝宠爱,然而帝位之正,光有先帝宠爱是不够的。北魏先皇死于急病,未及立储,争取皇位,靠的是手段和武力。赌坊里、权场上,总归是愿赌服输,侠女三族殒命固然悲惨,要怪别人却有些无理了。”
“我也未说要责怪他人,只是借你的话多说几句罢了。你们这些书迂,人家多说半句异己之言,你便恨不得开堂授业了。”苏荣笑道。
众人又说了片刻,左仪将丹药尽输叶琮体内,凝元聚气,起身道:“我也尽力了,只是他气虚血滞,我想这丹药虽可保他性命无虞,要保其道行法力恐怕是难了。”
鹿连城道:“我岳母赤眉药仙精通各种岐黄妙术,叶公子道行肤浅,要复他法力谅也不难。只是他偷去那许多丹药仙丸,我岳母脾性古怪,肯不肯救他倒是一说了。”
顾乘风道:“药仙脾性是古怪,却断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否则,叶琮跑了便跑了,她何必差你出来找他?”顾乘风突然想起常朝云,回身对李墨生道:“先生,我那位中毒的朋友,还请你去看一看。她中毒的部位和剂量与我迥异,如何以这无心草通经润脉,我也不敢自作主张。”
众人听他这番话,除了付晚香,谁都没有多心思。然而付晚香多了心思,便一发不可收拾,从一点心思抽出一根心思,又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