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爆裂而亡,一时间血水横流,辟陵池水原为荧绿,竟叫血水染作深褐色。男子的血肉经天狼蝎吞食,早浸透煞气,在池中旋游不止,将那浮在池面的白骨衬出些许寒意。经两日淬炼,白骨渐次融化,池水色泽也由深褐转为黄绿,再过两三日,池中便透出冰体,一人大小,隐约可辨。时日推进,这冰体越发显出人形,先有头肩腹腿,再分出胳膊、手指、额、耳、鼻、唇。
狄樱出辟陵洞的时候,已近子夜,九头翁在辟陵洞外等候多时了。狄樱拂去额头的沁汗,问道:“九头翁,你怎么还不回你的蛊毒岛?”
九头翁道:“仙子,不是我不想回岛,岩华尊使腿伤迟迟不见好转,我已试遍蛊毒岛上的奇花异草,竟未见多少功效。”
“这倒怪了,岩华尊使中的是玄蜂毒,毒性大则大矣,却未入他奇经八脉,又怎会如此顽固?”
九头翁道:“我也觉着奇怪,按理说我蛊毒岛上的几味毒花最擅以毒攻毒,应对岩华尊使的毒伤,纵然不可药到病除,总不至于毫无起色。仙子闭关这三日,岩华尊使叫我拿银贝紫珠一试,可是银贝紫珠乃东海至宝,我不敢自作主张,特来请示仙子。”
狄樱问:“他当真叫你拿银贝紫珠替他疗伤?”
“仙子跟前,我九头翁哪敢说半句谎话。”
狄樱撇嘴冷笑,道:“我看岩华尊使腿伤是假,觊觎我的银贝紫珠是真。他修为在你之上,稍使些手段,以至伤久不愈也不是难事。”
九头翁道:“仙姑打算如何处置他?”
狄樱大笑道:“区区银贝紫珠,我又何必处置他?你明日便带来银贝紫珠,我自有分寸。”
翌日清晨,才过卯正二刻,狄樱便乘着花床,来望春庭探病。岩华尊使半卧床榻,由两名姬妾服侍,一见狄樱一行七人飘然而至,忙推开姬妾手中的鲜果,道:“仙子大驾光临,怎么也不叫小妖们通传一声。”
候在花床前头的女侍撩开幔帐,狄樱撑起脑袋,道:“你替我办事受了重伤,我早该来看你。若不是元坤子肉身尽毁,我要为她恢复真身,也不至于拖到今日才来。你我之间也不必拘于礼数,我只是担心你久病不愈,若当真伤了根本,倒真该仔细了。”
岩华尊使笑道:“仙姑亲自来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