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的已然达成,便由着燔花童子去了。自燔花童子带走仲忧灵石,这天禄岛独余伯寿石,便成了宜于仙家修行的所在。”
顾乘风道:“难怪时值腊月,这天禄岛上竟温暖如春,想来是伯寿石镇岛之故。”
柳浊清面露疑色,问道:“既然天禄岛是闲云大仙和上官龙一齐拿下的,为什么后来竟叫闲云大仙独据呢?”
不言师太道:“所谓朝为利来,暮为利往,这二人为利结盟,后来为利成敌也是必然。况且一个是丧家之犬,无所顾忌,一个还在仙山有些地位,顾虑多些,这二人闹腾起来,闲云自然得了优势。”
不言师太说着话,已察觉异样,目光在竹林高处扫着。她话音才落,便由竹林顶梢泻下千余丝线。众人运气御敌,又见竹叶纷纷落枝,梭向那紧绷的丝线,每触一次便发一声,声浪却由四面八方涌来,构成斑斓旋律。不言师太道:“这乐声为罡气所谱,却五行皆失,阴阳之象此消彼长,恐怕不是借耳攻敌,而是……”
不言师太言及此,一个声音打众人头顶传来:“不言师太初次到访我们天禄岛,竟有此等见识,实在令人佩服。”
众人抬头看天,只见密密麻麻的竹叶间漏下百余酒坛,每坛皆书一字,竟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不言师太道:“当心酒坛有毒。”六人当即四散而飞,各放雷钉、法宝或以罡气化作法光以防代攻。酒坛悬浮半空,随那丝线触发的乐音舞动,雷钉、法宝炸去酒坛数十口,坛中酒水却不落地,只如流烟一般汇聚飞蹿,同那千余丝线纠缠起来。
随即,三个身影遁光而至,几乎同时现形,全落足于酒坛,一个是十旬仙翁,另二人是其师弟重光散人和师妹玉笛麻姑。三人才刚落定,重光散人右臂高举,原先绷在竹林间的丝线登时汇聚成团,飞到他掌中,现出真身,竟是一把五彩瑶琴。
十旬仙翁笑道:“我们天禄岛与世隔绝,难得有客来访,这些时日竟出了稀奇,先是邪魔闯岛,不过五六日,诸位仙友又来了。”
不言师太说:“仙翁此言,我竟不懂了。”
“不言师太,你也是爽快人,怎么多年未见,你竟同俗人无二,拐弯抹角起来了。你我虽出身有异,到底同在仙门,你我皆是功利之人,有什么话直说便好。”十旬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