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继而欢心雀跃起来了。他背着柳浊清,靠洞壁走得谨慎,不时回眸看看,总要与常朝云四目相对。常朝云起初避闪他的目光,后来虽无避闪,眼色中却多了些许哀婉惆怅。少顷,顾乘风踏到苔藓,足下一溜,常朝云忙不迭蹿上两步,一手抓住他的肩头。然而顾乘风双臂兜着柳浊清,腾不出手来撑住洞壁,一足打滑,另一只脚随即踩空,连同柳浊清和常朝云歪在水里。
这一摔不打紧,却叫柳浊清呛了一口凉水,登时醒了。她连连咳嗽,叫唤着:“师兄,我是不是死了?”
顾乘风扶着柳浊清,挪到水洼边上,笑道:“你若死了,我同你作伴,也没什么好怕的。”
常朝云在柳浊清身旁蹲坐着,浑身发抖。顾乘风一把抓住常朝云双手,问道:“你身子怎如此冰凉?”
无念子伸手沾水,放在嘴边舔一口。常朝云道:“我虽暂时失了修为,到底是魔界脉息,一遇寒煞之气便无力抵抗。这水里定有妖气。”
无念子道:“我才浅尝一口便觉浑身筋骨刺痛,看来这水中妖气非比寻常。”
无念子话音未落,柳浊清便留意水洼表面波纹如鳞。她示意顾乘风看向水面,顾乘风道:“大家当心,莫要沾到这水。”
水纹起初醒目些,顾乘风此言一出,竟好像得了指令,乍然弱了。四人起身,一面盯着水洼,一面贴着洞壁,慢慢挪步。越往前去,那水洼中的荧火越发密集,洞顶也稍高了些。只是地洞似有窄收之势,方才横截的洞壁相隔两三丈,这会子不过一丈出头了。再往前进,无念子便发现洞顶也有些许荧光闪耀的痕迹,只是相比水洼中的光点黯淡七分。他对众人道:“这水中荧火兴许是打洞顶滴落而成的。”
顾乘风细细打量洞顶,道:“莫非出口竟在这洞顶?”
他话音刚落,地洞忽然略作颤动,随即他又察觉身后有些异动,回身一看,却未发现异样。恰在此刻,常朝云留意到水洼中似乎有所动静,目光挪移之间,只见水面之下似有看不见的物什,疾速行动,将水面推出一道纹路。她大喝一声:“水下有东西。”
顾乘风盯向水洼,目光还未追到那看不见的物什,水洼中便腾起一股水柱,朝柳浊清袭来。顾乘风眼疾手快,左手推开柳浊清,右手脱下棉袄,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