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师太气恼自然有理,不过当时情势紧急,两位护法与其说是贪生怕死,毋宁说是一时间不知所措吧。凡间有句老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想这两位已受符钉之苦,来日定不会犯同样的错了。”
不言师太睨着二人,道:“既然乘风替你们求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灵毗上仙惩戒你们,原是为你们好,若你们一遇险境便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来日有强敌入侵我们钟鸣岛,我又恰好不在,你们可知,自己兴许性命不保?”言毕,她对灵毗上仙道:“我这两个护法犯错也是我管教无方,她二人是死是活,全凭前辈处置。”
灵毗上仙大笑道:“你话已至此,我哪还有不放人的道理?”她又对那二人道:“我便看在你们岛主的面上,饶了你们。”言毕,她向那丑仆使以眼色,丑仆则杵着两条残腿,走到二人跟前,破去金丝笼。岂料金丝笼一破,二人痛楚更添了三分,不言师太问:“前辈,这是何解?”
灵毗上仙道:“我凡胎尽脱之前,据那玉魄冰虻的习性悟了一道符法,叫作天寒血符。你护法掌中符钉便是此符所化,需以至阳至罡之物才可稍加抑制。若不是我以灵火燔天经炼出金丝笼囚住她们,二人早已一命呜呼了。只是这五寒血符以活人鲜血炼化,也需以活人鲜血解符。我已得仙体,倒难以施其法门了。”
灵毗上仙言语的当口,那丑仆早由双手中指各弹出两团血滴,朝那二人掌心射去。他再飞蹿至半空,将两股阴阳和合的真元推至双手剑指,压向那二人颅顶百会穴。
在这飞腾翻转间,他胸口上一处柳叶疤闪在众人眼前,疤痕两寸来长,正压着一处刺青。那刺青是一簇小花,随了三片叶,叶缘有齿。常朝云一见这柳叶疤,心头一震,待丑仆取下两位护法掌心的符钉,她上前一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丑仆上下打理常朝云,冷淡答道:“我是什么人,与你有何干系?”
“你可记得三十年前,有个魔界弟子,名唤何彪的?”
那丑仆冷笑着,轻咳一声道:“我出山定要乔装打扮,你如何认出我的?”
常朝云道:“你胸口上那道伤疤,是我赤火钉留下来的,我如何忘得了?当年你说你奉付千钧之命杀我师弟,我师父担心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