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笙眺向远方的晚霞,道:“丁贤梓仙根卓绝,修为精深,自然有这等本领。不过我问及四月星象,他却含糊其辞,只说吉星升腾,是我们擒魔入阵的好时机,至于是什么吉星之象,他倒讳莫如深了。”
顾乘风道:“这又不是他们白泽观的机要,丁掌门何必遮遮掩掩?”
黄玉笙抿嘴一笑,回身看着顾乘风的面孔,说:“就是呵,又不是什么机要,他遮掩什么呢?为师也觉得奇怪。”
柳浊清道:“会不会是他算不出来,又不好意思承认,索性故弄玄虚?”
姚晓霜道:“浊清,此等胡言你在山中说说便罢,若在外头说出这等话来,当真是丢脸了。那丁贤梓何等修为?以他的修为和道行,飞升大罗金仙之位,恐怕就在两百年之内。若他带领白泽观一众夺下仙门正宗之位,兴许不出百年便可飞升。你竟说他算不出四月星象之变?”
黄玉笙道:“浊清,你道行太浅,又哪里知道便在我们仙界,也是人心险恶的。这丁贤梓不肯将未来三月的星象走势告知为师,难说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毕竟明年便是仙家百年之期,丁贤梓觊觎正宗之位已久,他对我有所保留一点也不稀奇。不过——”到此处,黄玉笙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说:“去年风儿下山,在南淮京都同苏荣一道被当作北魏奸细一事,我这次倒探出些许因果来了。”
姚晓霜道:“此事莫非另有乾坤?”
黄玉笙道:“其实风儿告诉我其中细节,我便有诸多不解。凡间政事我虽知之有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南淮那帮官僚当真要铲除异己,什么时候不好,偏巧赶着风儿和荣儿在叶府的节骨眼上?”
柳浊清道:“师父是说,南淮查抄叶氏,目标其实是师兄和苏师姐,叶家反是顺道铲除的?”
姚晓霜道:“真想不到,丁贤梓竟如此下作。”
黄玉笙道:“师叔,此事绝非丁贤梓主谋。我在昆仑山这几日,探过他那两个得力徒孙。风儿是四月底下山的,依李冬寻所言,丁贤梓去年二月开始闭关修行,至五月中旬才出关。宋渠所述与李冬寻所言也无半点出入,他还提到那段时间,白泽观掌事的是上官龙。如此便说得通了。”黄玉笙又对顾乘风道:“风儿,我记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