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谱仍与我们为盟,我只怕,两方的关系,较之从前是大不相同的了。”
姚晓霜道:“以我对天枢、天权的了解,他们都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何况这次天权也说到,四月吉星之势,天枢半月前已同他商讨,其实天枢早有布局。天枢办事求稳,我想,就算他们即刻得了《虹贯九霄》的剑谱法门,他也不会轻易改变策略的。”
“如此便好。现下重明观仍是仙家正宗,主动权在我们手上,无论是三个月后擒魔一事,还是八月这场星劫,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既不能让丁贤梓抢去我们的功德,又要尽量避免损失。擒魔入阵看起来水到渠成,其实处处皆有危险,马虎不得。我十二年前曾犯过大错,致使怜儿、茜儿惨死,此等事件绝不可再度发生了。”
当晚黄玉笙便飞去天池,钻入水底,在经舍内潜心钻研典籍了。
翌日清晨,左仪带上一篮仙果、两个馍,来到苏荣房中。苏荣每日关在房内练功养气,对外人只说她为救醉仙姑,三华大损,每日饮食皆由一位灵官童子送入她房里。此刻见来者是左仪,她略有些紧张,低声道:“师姐,怎么是你?”
左仪合上房门,道:“你又不出房门,我便只好来找你了。”
“师姐找我有何要事?”
“你明知我所为何事,实在无需多此一问了。”
苏荣道:“师姐,我到底是输了。”
左仪席地而坐,望着苏荣,问:“你输了什么,输给谁人?我竟不懂。”
“我原以为人生在世虽为天命所缚,总有自己做主的机会。我不相信,人生来只能认命,除了身不由己地活,身不由己地死,再无它选。”苏荣道,“好比说赤眉药仙,她本在山中修行,只不过偶遇薛先生,二人一见倾心,便做了百年的夫妻。为什么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便不行呢?”
左仪道:“你当真以为,赤眉药仙的命运是她自己掌控的?凡间俗夫总有此等妄念,你好歹有了几十年修行,怎么还不懂天命难违之理?药仙偶遇薛先生,何尝不是天命?她们二人一见倾心,又何尝不是天命?凡间也有些出身贫苦,却因武艺过人,胆识出众,尔后拜将封帅的,你当真以为他们出人头地便是应了改命之说不成?天下贫苦者几许,身强体健者几多,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