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比寻常。”
“付千钧自双目视力渐失,明面上深居简出,其实同三界各方的关系从未中断过。不过我猜,天枢同他,与其说是合作,毋宁说是他在利用天枢,天枢则自作聪明,心甘情愿入他圈套罢了。”
玉笛麻姑道:“师兄何出此言?”
“晌午我们谈及此事,你可还记得天枢怎么说的?他说,要令奇龙砚灵须复萌,便需折损一人性命。”十旬仙翁捋须笑道,“他说出这番话来,我便断定付千钧并未对他和盘托出,甚至,可能撒了谎。”
重光散人道:“难怪师兄在他面前佯装不知奇龙砚的秘密了。”
玉笛麻姑道:“不过天枢毕竟是一山之长,会不会是他对咱们有意隐瞒什么?”
十旬仙翁道:“隐瞒是有的,不过从他晌午的表现看,有一点,我倒可以肯定。”
重光散人道:“师兄莫不是说,天枢当真相信,奇龙砚是一件助人修行的宝物?”
“不错,自我拜入仙门,与天枢打交道也有五六回了。我对他虽谈不上了解,却看得出他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我想付千钧向他提及奇龙砚总有些时日了,他却清清楚楚记得那许多细节,足见他对此宝是很有些兴致的。你们肯定也留意到他晌午说及此宝,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竟不信,若当真给他霸占此宝的机会,他会白白让与旁人。”
重光散人道:“师兄的意思是,让他来做这破法之人?”
十旬仙翁道:“眼下这宝物和师伯的后人都在我们岛上,他自己又是玄鹤宫的人。由他来做这破法之人,岂非天意?”
此后两日,天禄三仙及天枢道长皆未提及奇龙砚之事,只是安心布施黄泉七幡阵,以反演曲谱。此阵以七幡守七关,除紫香玉露丸、六尾玄狐、辟陵池水各占天、时、人三位,余下地、音、律、星四位由幡旗镇守。布阵之时,十旬仙翁和天枢道长都在阵外护法,并不干涉阵内法相;重光散人和玉笛麻姑则在阵内抚琴吹笛,以乐声冲击阵内七个关口。那三件宝物同四面幡旗则随乐声之法悬浮半空,各闪磷光。
律位关门大开之际,重光散人和玉笛麻姑各飞身而起,以瑶琴、玉笛为法器,掷向溃破的关口。黄泉七幡阵法威平平,凭重光散人和玉笛麻姑的修为,莫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