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因恰在不爱二字呵。”
顾乘风呆望远方,把左仪所言字字都放在心头琢磨一番。其中道理顾乘风并非不知,奈何知不知道是一码事,做不做得到却是另一码事。左仪此番说辞,无非是见他入情已深,索性叫他明心见性,以疏代堵,反于他有益。然而顾乘风面临的难题,左仪并未窥其全貌。
他曾渴望常朝云回之以爱,又害怕常朝云当真回之以爱,他却无可是从。然而常朝云报以冷眼,他又觉自己痴心枉付,心有不甘。在这矛盾之上,时时想起师父,想起自己的责任,惭愧内疚便一股脑儿涌上心尖,似乎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了。
当天夜里,微风吹个不住,把屋外的树枝吹得沙沙作响,叫人以为是积雪融化,淌在山脚的沟谷中,叫得欢腾。黄玉笙所受的伤虽未及根本,这几日倒也叫她难受得很。姚晓霜白天助她运气疗伤,到酉时则由许燕飞替换。
许燕飞自上回重伤初愈,身子便虚弱不堪,血魄时有溃空。长白山中虽有多处仙灵神池,奈何许燕飞仙根本不算出众,又多次负伤,损了仙根;神水法威再盛,她耐不住其中劲道,欲令三华复原,也只能慢慢来了。此前几夜,许燕飞为助黄玉笙冲破玄关,已尽了全力,可惜黄玉笙中毒之际全身经脉几无三华运转,瘴毒入体便散至周身,要尽祛其毒,实在是耗时耗力。
二人运功至子时,许燕飞疲态尽显,元气皆有不足,黄玉笙忙归元卸气,对许燕飞道:“师妹,你若再行运功,恐有走火入魔之险。”
许燕飞收敛三华,长吁一口气,揩干额头的冷汗,说:“师姐,你体内这瘴气诡异得很,我是怕若不早日清除干净,实在是后患无穷。”
黄玉笙浅笑道:“这倒不怕。此瘴以两种无色无味无毒的瘴气混合而成,虽则隐蔽,其实法威浅薄。用来对付凡人倒还顶用。我毕竟有两百余年道行,这瘴毒多停几日,只叫我多受几分苦罢了,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才将伤愈本该悉心静养才是,现在却要助我运功。”
“师姐此言,我倒生气了。我上回伤情险重,若非师姐费尽力气,向天禄三仙讨来幽魂仙草,我如何还有生机?自师姐执掌重明观,我们姊妹齐心合力挺过了多少难关?师姐说这话实在生分了。”许燕飞道,“我们过去那许多年,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