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茑萝仙子回身,盯着元坤子的双眼,说,“天禄岛这么多年太平无事,想来那三个道士小觑不得,岂是你说闯便闯得进去的?万一他们设下圈套,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自处?若我亲自出马,自然有把握抢到奇龙砚,可是那法宝眼下又无神威,抢过来反而烫手。你以为,强取仙道内丹那般容易么?那丹霞七杰修为最不济者也没那么好对付,我们暴力逼取其内丹,他们别无退路,万一施法自毁内丹,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现下需要奇龙砚,往大处说,是为了统领三界,往小处说,只是为了摆脱那冥火金尊。可越是如此,越急躁不得,若达不成目的,却因此而开罪仙界,实在得不偿失。”
元坤子道:“那冥火金尊真不要脸。这些日子,他靠着仙子的五麝神鼎,修为增长自不必说,还医好了身上许多旧伤。他道行又深,本就易于修炼心急侵染寒毒,那五麝神鼎助他逆寒毒为真元,更可滋养内丹,他占了仙子这许多便宜,每回来我们翠鸢岛还要卖乖。仙子,我总是担心他对我们东海恐怕还有更大的企图。”
茑萝仙子若有所失,叹道:“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控制着五麝神鼎,我不顺着他,自己便要吃亏。说实话,我倒真希望天禄岛那三位能破去奇龙砚的法咒。只要奇龙砚神威复原,我们再去抢过来,事情倒简单多了。五麝神鼎的威力,那十旬仙翁不可能不知道。凭他的仙资,要修得散仙之体怕是还要七八百年,他身子熬得住那还有些指望,万一中途油尽灯枯,真真是前功尽弃了。可是只要奇龙砚在手,他便可以控制五麝神鼎,继而合双宝之力一统仙界。我不信他抵得住这般诱惑。先前星辰子施在五麝神鼎上的法咒未除,大家伙都没动五麝神鼎的心思,是大家都不想得到五麝神鼎嘛?过去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那些人自然会想天方设地法。你猜那十旬仙翁现在又是什么心思?”
“仙子,我若没有猜错,玄鹤宫掌门人突然与天禄岛走动,定与奇龙砚有关。”
“咱们静观其变就是了。不过——”茑萝仙子摘下一朵几近残败的杏花,问元坤子,“昆仑山上是何情形?”
元坤子答道:“仙子多年的筹谋总算没有白费,那白泽观已经乱作一团了。今日清早又有探子来报,说重明观和玄鹤宫的人飞抵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