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再说当日情势紧急,我想……”
顾乘风抢过话头,看着左仪的脸,低声道:“其实当日情形,师父只说了一半。苏荣是替我死的。”
左仪虽颇有几分惊讶,却未形于色,只问一声:“师兄何出此言?”
“我仗着自己是鸠尤神剑的主人,与那付千钧纠斗了许久。不料我低估了他的元婴珠,叫他困在一团血瘴之中。师父几次破瘴都未成功,这才在师妹身上施了轰雷咒,将她推入血瘴。”
左仪不知说什么才好,犹豫片刻,说:“难怪自打师兄回山,竟像变了个人。我只当师兄是因为苏荣惨死,悲伤过度,不曾想师兄竟背了这样的包袱。”
顾乘风盯着左仪的双眼,问:“你不好奇,为什么师父要牺牲师妹保全我吗?”
左仪避开顾乘风的眼神,说:“师父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去年星劫,仙界机密遭人泄露,与苏师妹有关,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左仪道:“师父都跟你说了?”
顾乘风轻叹道:“就算苏师妹泄密是实,她也是受鹿连城蒙蔽,实乃无心之过。就因为她犯了错,性命便比我低贱,便活该替我去死吗?”
“大师兄,你仙资非凡,肩负着继任掌门之位的重任。莫说苏荣被那鹿连城利用,叫我们仙界吃了大亏,就算鹿连城没有利用苏荣,她身为仙山弟子,与男子私相授受,师父没赶她走,已经仁至义尽了。”左仪迟疑片刻,接着说,“苏荣所犯虽是无心之过,罪不该死,可是师兄你既然有难,用她的性命换下你的性命,又有何不可呢?退一步说,苏荣能为师兄你牺牲自我,那是她的福气,师父既已决定将她卫道牺牲之事记入后山石壁仙史,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顾乘风面露诧色,道:“你也这般说辞?”
左仪道:“师父当时力保师兄定是为长远计议。师兄你收服了鸠尤神剑,对我们重明观承续仙门正宗主位至关重要。苏荣不是为你而死,实为重明观而死,师兄诸多自责,真真是庸人自扰了。”
“是我庸人自扰吗?”顾乘风茫然若失,抬眼望着不远处黑黢黢的树影和被月光照亮的柏枝,手指已经凉出汗来了。
左仪岔开话头道:“师兄,还过几日便星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