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我便起了疑心。当日我随师姐和顾兄前往东海,除了我们几人,双刀会之中,仅剩我堂下那帮弟兄知晓。可是冥火金尊为防他们走漏我们的行踪,早使出千里梵音大法,将他们一举杀害了。唯一没有当即身死的兄弟后来也惨遭人魔的毒手,双刀会帮主再神通广大,又如何知道我去过东海?后来一来一去,他看出我多有龃龉,索性直截了当问起五麝神鼎来。我答应了师姐的事,绝不会食言,所以无论他怎么问我,我都对师姐尚在人间一事绝口不提,只说是顾兄和一位不知底细的仙家弟子以法宝破了五麝神鼎上的法禁。他见我不说实话,终于作罢了。我当时虽心有疑虑,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双刀会帮众甚广,兴许有些帮众弟子与魔界也有牵连,帮主才了解了些许情况。”孙笛自嘲地笑起来,继续说:“我毕竟在大司马府暴露了身份,那段日子总担心师父的安危。我真是傻,天真地以为那钟至贤有仇必报,他认出我是国师的弟子,必然以为是国师要行刺他,如此,我便想当然,以为他会对付付千钧。”
柳浊清道:“说到底,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国师与西梁皇室至少在明面上是一体的,那钟至贤盲目对付国师,等于向皇室发难。虽说西梁实为二君之制,毕竟皇室才是正统,这步棋走不得。况且,我猜钟至贤对于行刺之事也多有怀疑,其一,太后和皇帝断不会这么蠢,当真要行刺他,什么人不好派,偏要派国师门下弟子?其二,三邦好容易和平了数十年,当下其实是战火一触即发之势,若他与皇室内斗,也许正中了他人下怀。”
“仙姑所言极是。可惜我当时还以为自己闯下大祸,害了我那位好师父。”孙笛叹道,“我屡次乔装打扮,混入京城,可是我哪敢进皇宫?说起来,师父养育我长大成人,又授我法术,传我道理,他对我的确有恩。我当时所想,只是私下见他一面,让他好生提防钟至贤。那一个多月,付千钧每回出宫,要么与皇帝同行,要么身后跟了一大群侍卫随从,实在难得找到机会与他私下会面。直到那天黄昏时分,我正要出城,突然在城外的人群中发现一老一少,背影十分熟悉,我想跟上他们,那二人却步履轻盈,将我越甩越远,显然是修行之人。我刚要行遁地之法追上他们,却见二人化身玄影,随即变作两只八哥,朝西南方向飞去了。我总觉得那老者背影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