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修行之人,到底凡思未脱,一见同门身死,各个都畏缩起来,斗志便一泻千里,反助了狄樱的气焰。我一时力有不逮,叫狄樱所伤,登时昏死过去,待我醒来,已身处火海之中。我眼见周遭横尸凄楚,唤着季萍和两个师妹,毫无回应。好在我仙根未损,体内尚有最后一丝血魄,这才炼一股真元,遁地而逃,捡回性命。”
天璇道长问:“可是方才我等与前辈斗法,前辈的脉息并非白泽观一门,法门路数更是诡异,莫非前辈逃出天山以后,又拜入他人门下了?”
“我若能拜入他老人家门下,何至于藏身此地?”花禅婆婆叹道,“当年我身受重伤,逃得出天山,却并无去处。我打头想过逃去昆仑山,可是灵池上人既然修成了元婴珠,当年玄隆子莫名失踪,便叫我不得不怀疑,与灵池上人有关了。他素日里一副正义凛然的派头,竟干得出这等事来,要我去投奔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思前想后,除了藏身山野,我再无选择了。当时我体内三华不足以支撑太久,于是我就逃到太和山近旁一片密林深处。那里毕竟是阴浊之所,仙山弟子平白无故也不会去那里。”
天璇道长说:“害你的是狄樱,你这说辞,怎好像仙山弟子都要害你一般?”
花禅婆婆嗤笑道:“三山弟子在利益面前虽各怀心思,可论及丑事,自然是大哥不说二哥了。我又不知狄樱与哪些人有哪些关系,万一她已布下眼线,我不多加防范哪还有活路?说来也是天意,藏法神秀他老人家每个甲子才出关一次,天大地大,竟叫我有幸遇到他,得了他的点化。如若不然,我哪能活到现在?”
“藏法神秀?”许燕飞眉头一皱,说,“此人好生熟悉。”
柳浊清道:“师叔,藏法神秀不正是睛明娘娘提过的那位仙翁么?”
许燕飞问花禅婆婆:“不错。这位藏法神秀可是在南海则居山修炼的?”
花禅婆婆略有些诧异,道:“你们竟然知道他?据我所知,藏法神秀行踪诡秘,非有缘之人莫可见他一面。”
赤眉药仙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们无人见过藏法神秀,只是机缘使然,前不久我们为了救这位顾兄弟,曾前往鲸海,闯过东夷幻堡。堡主睛明娘娘与这位藏法神秀曾是一对世外伉俪,我们只知藏法神秀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