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大可不必担心遭天谴之难。”
三位掌门互通眼色,黄玉笙道:“只是眼下谢师兄和李掌门对狄樱口中这疫咒多存忧虑。杀死狄樱绝非难事,不过其中后果……”
寒掌冰姑嗤笑道:“真是笑死人。你们都是仙山掌门,却一个个胆小怕事,不肯担半点责任,今日我也算大开眼界了。”
天玑道长说:“这位仙友,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身为仙山正室,岂可任意妄为?试问我们在场的仙家弟子哪个又不是凡胎所修?若无视凡人生死,我们与邪魔歪道也就没什么分别了。”
寒掌冰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往今来,无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玉衡道长说:“若无怜恤之心,人何以为人?你终究是仙家修为,断不可有这等误念。”
寒掌冰姑哼着鼻子,冷冰冰地说:“怜恤之心?那凡间种种各有冷暖,我自己所见,亲手足尚无怜恤之心,道长,你也是苦修两三百年的人吧,竟还如此幼稚。”
听得此言,玉衡道长先是一怔,随即红了双眼,虽强忍着情绪,脸颊却叫泪水濡湿了。天玑道长忙说:“不管怎样,既然婆婆你来了,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若为除仙门之祸,给人间招致大难,当真可保仙门无忧,那也罢了。大不了事情传开去,凡间再不供奉我们仙山,也算两害相权取其轻。怕就怕仙门之祸并非狄樱,到时候我们里外不是人,甚或叫某些人捡去便宜,以至于弄巧成拙,那……”
花禅婆闭目沉思一番,再看向天玑道长,说:“也罢,不杀她就是了。你们助我生擒狄樱,我依旧帮你们医好玄牝真人便是了。”
顾乘风忍不住问了句:“那常姑娘……”
黄玉笙睨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花禅婆却苦笑道:“你倒关心她。”
付千钧一行听仙众所言,各自相视一看。双阳此行本来目的单纯,花禅婆既然换了想法,他再与付千钧等人合力便没了意义,此刻索性下令,叫他身边妖怪撤去法术,旋即飞至花禅婆跟前,道:“婆婆兴许不认得我,我是南淮摄政王府的谋士。我们郡主……”
花禅婆打断话头,说:“你也不必废话了,那妖女在我谷中吃得好睡得好,我绝没有亏待她。你们只要听我的话,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