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钧一众部下本来都是双刀会的正副堂主。自从付千钧表明其总堂主的身份,会众便不如从前齐心。后来会众死的死,伤的伤,这些堂主更是灰心丧气了。此次东海之战,本来这些人颇具斗志,对于自身前途也有了几分信心,哪知意外接踵而至,情势急转直下,也不怪他们各个都生出小心思来。这会子付千钧又为寒掌冰姑寒气所困,终于有人沉不住气,索性有了降意。
尤峰对此虽不意外,在这生死关头却不免慌乱,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墙头草。靠我师父的时候,你们倒恭敬他老人家。眼下见我们势单力薄了,便争着抢着割席。就凭你们这帮人,也配说什么为民除暴,揭竿四起?”
一个须眉尽白的老翁冷笑道:“凡间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你说我们依靠你师父,这竟是胡说八道了。到底是我们依靠你师父还是你师父依靠我们,你又不蠢,其中道理难道你还不知?说到底,双刀会是个笼子,大家往里钻,全凭自愿、各仗本事,也别说什么谁靠了谁,谁帮衬谁。”
另一人红髯独目,对玉衡道长说:“道长乃仙山正室,自不曾体会我们这些俗道的苦楚。什么奇居道人、寅尘子,虽也是俗修之人,到底各有势力,又得你们仙山支持,与我等处境,那是大不相同噢。至于双阳之流,自持读过两本书,深谙口是心非、附炎趋势之道,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凡间不公他们自然看不见。我们这些俗世修道之人,看不惯许多不平事,却苦于力量单薄,无依无靠,所以大家抱团取暖,拥护这双刀会,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只要各位道长答应放我们生路,此后也绝不追究今日我们误杀玄鹤宫弟子之事,我们现在便离开东海,从此隐姓埋名。”
玉衡道长未及回答,付千钧已从寒掌冰姑和天枢、天玑二道的围攻中顺利脱身,朝高处冲出两三丈,随即放出元婴珠,攻向这红髯独目的男子。双刀会一众皆知元婴珠的威力,有三人各放自炼的法器,企图挡住元婴珠,救那男子一命。那男子眼见元婴珠穿过三门法器,不费吹灰之力,只好尽全部法力炼一面气盾,护着周身。元婴珠一遇气盾,化作一股流质,眨眼功夫就在气盾外流淌扩散,敷了半边。
付千钧道:“只同甘不共苦,天底下可没有这等好事。你身为寒泉堂堂主,吃了我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