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钧瞪一双失神的眼睛,正对玉衡道长,又说:“其实当年你丢下我不管不问,我恨的并不是你,而是你那套仁义道德的说辞!你要做你的正人君子,固然没错,我要确保我们兄弟二人活下去,我又有什么错?我当日赌气往回跑,是将自己这条性命豁出去了。我只求死在西梁官兵剑下,叫你后悔一辈子!可我当时毕竟是个孩子,天黑后我又害怕起来,原路折返的路上不慎跌下悬崖。幸得恩师相救,我才捡回性命。”
玉衡道长说:“我记得我入门不过三十年,仙家便在南海则居山上履百年之约,大斗了三天三夜。你应该在场!我又没有改名换姓,你为何不与我相认?”
“我为什么要与你相认?你凭什么做我兄弟?”付千钧怒目圆睁,反问道,“我只问你一句,我们蒋氏一族家破人亡,你可还记得当时惨状?”
玉衡道长垂头道:“族人惨死之景,我自然记得。”
付千钧冷笑道:“你全忘了。这么多年,你只在求你的仙门正途,国仇家恨你哪还记得?我不怕告诉你实话,我自拜入白泽观苦玄真人门下,心中所思所想,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报仇雪恨!”
柳浊清道:“哦,难怪你要混入西梁皇宫做国师了。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做南淮的内应。”
“不错。西梁国力强盛不假,可国内又有个皇帝又有个掌权的大司马,这便是其最大的隐患。若能挑起二者矛盾,引发内乱,自然再好不过,实在不行,纠集西梁国内不满朝廷的一帮人造反,也算好路一条。可惜南淮国内人心不齐,出了双阳这等心术不正的儒生,祸害朝廷!”
双阳听得此言,歪嘴一笑,说:“付千钧,你莫要死到临头还朝我等儒生泼脏水。我双阳饱读儒经大典,虽修习魔界法门,却也是迫于无奈。南淮旧帝不得人心,被新皇取而代之乃民意所归,由不得你信口雌黄。”
尤峰道:“好一个儒经大典,儒圣的名声都叫你和杨沐白这等伪君子败坏了。”
付千钧喝止尤峰,对双阳说:“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你跟杨沐白攀附那常氏兄弟,他们一旦倒台,你可当心日后倒霉,不得好死。”
双阳不再吭声,付千钧双臂断口处忽然红光忽闪,他不由得低哼一声。几乎同时,众人都留意到他双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