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能答应?”
天枢道长问:“但说无妨。”
“孙兄弟虽曾是付千钧门徒,与付千钧绝不是同路人。晚辈恳请天枢道长收容孙兄弟,便在丹霞山做个仆役也是好的。”
天枢道长捋须道:“他师父付千钧原是昆仑白泽观弟子。你该去求李掌门才是。”
顾乘风犹豫道:“付千钧到底有欺师灭祖之名。我担心李师姐不愿收容孙兄弟,又抹不开我的情面,左右为难。”
孙笛哑着嗓门,道:“顾大哥不必为我考虑。我本来烂命一条,能活到今日已知足了。”
左仪道:“师兄,李掌门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孙笛修的是白泽观法门,按理说也算是白泽观俗修弟子。他现在身受重伤,李掌门也许可以网开一面,将他收进门。”
天枢道长说:“不错。李掌门并非绝情寡义之人,孙笛重伤至此,我想……”
天枢道长叫李冬寻打断话头。众人这才看到李冬寻领着三名护法朝这头飞来,落在一片金叶子上,冷笑道:“我昆仑山可不是藏污纳垢之所,付千钧这等奸贼的徒子徒孙休想踏我山门半步。”
天枢道长赔笑道:“李掌门,孙笛身份尴尬,你不肯收他也是人之常情。不过……”
李冬寻道:“谢师伯爱送人情,何不自己将他领回山去?丹霞山物产丰饶,也不多他一双筷子。”
天枢道长凝着笑脸,不便作声,只看向顾乘风。李冬寻又道:“顾师弟,你与他是什么交情,我管不着。不过我有一问,同是付千钧门徒,那尤峰无处可去,你由他去了,何以在孙笛身上,你却格外费心?”
顾乘风不知如何回答,思虑良久。李冬寻笑道:“你看,你自己也是有的放矢,并不滥行善举的,足见亲疏远近你自己分得清楚。付千钧和上官龙狼狈为奸,是我白泽观的敌人,他的弟子,我当真收入山去,如何服众?就算山中无人反对,我来日再要立规矩,怕也形同虚设了。”
“顾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人各有命,若我可以活着出谷,劳烦顾大哥带我拜祭师姐。万一我死在谷中……”说到这儿,孙笛摸向脖颈,扯下一块玉坠,放在顾乘风掌心,继续说,“这坠子是我师姐赠我的,万一我死在谷中,顾大哥便把这坠子带去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