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语,阿君道:“师父,你莫生气。阿群也是替你不平,虽冒失了些,到底是为白泽观好。”
李冬寻抬头看向窗外,道:“为白泽观好?我们白泽观出了上官龙、韩中直和窦虎这些个叛徒,以致门庭凋零,你们当真以为朱雀仙子在我面前颐指气使,我心里便好受?可是你们只去想想,我拿什么跟人家争?真为了一时爽快压她一头,叫你们一马当先,岂非让你们去送死?人家大弟子是鸠尤神剑的主人,新收的弟子又是极乐仙姑的血亲,最近才刚收得五麝神鼎,更何况,人家重明观本就长于布阵。说来说去,这个节骨眼上,除了朱雀仙子,谁又有本事指点江山?”
阿君道:“师父说得是,黄掌门要逞威风,直由她去便是了。不过师父,弟子愚钝,有些事情看不明白,望师父点拨。”
“但说无妨。”
“今日在毕方殿上,天枢道长明明表态,一切谨听黄掌门安排。可是黄掌门部署完毕,他却突然说什么万一都天曲商阵为邪魔所破,我们仙界总该备条后路才是。师父,天枢道长莫不是有所指?”
李冬寻思忖道:“其实前些日子在丹霞山上,天枢道长私底下曾与我会于后山,重提去年星变种种细枝末节。我本来以为,去年背叛我们仙门的是上官龙,可是经他提醒,似乎另有其人。”
阿君道:“其实上官龙和韩中直与南淮常氏兄弟多有往来,而常氏又与魔界关系密切,本来弟子也想当然,认为去年出卖仙界的是他们。可是转念一想,当日上官龙谋反篡位,竟无魔界中人接应,岂非怪哉?上官龙何等精打细算,他平白无故出卖我们仙门利益,竟不图回报?其实无论仙道邪魔,各人有各人的利益,上官龙与邪魔歪道来往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星变之际他当真出卖仙门机密,便需顾忌来日东窗事发,难容于世。这么简单的道理,上官龙如何想不明白?”
李冬寻点头赞许,说:“不错,上官龙固然无大智,到底是个狡诈之徒。他与常氏兄弟勾结多年,却很少亲自出面,只遣韩中直和窦虎之流替他办事,已可见他心机之深了。我先前虽也有所疑惑,不过想到韩中直和窦虎愚不可及,便以为出卖仙界之事,是他们二人所为。可是那日天枢道长几句话却叫我不得不疑心,我们仙门的叛徒,恐怕是重明观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