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肥脸一哆嗦,转身撒丫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扯自己的稻草帽和化肥袋子。
我们见了,乐得不行。
唯独棠姑娘冷着脸,一声不吭。
几人来到了棠姑娘租住的农家院子。
我不得不佩服棠姑娘的雅致,一栋非常简陋的普通农家土坯房院,到处都养着好看的花,布置温馨典雅、清香怡人,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推开木头院门,却见到小圆乎早已跪在了地上,头磕着地面。
“师父,我错了。”
豹叔见状,哈哈大笑,拿起手中装炮仗的红色塑料袋晃了几晃。
“小胖墩,快起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小圆乎却不回话,也不敢起来。
我和豹叔过去想抱他起来。
小圆乎神情却很着急,悄悄冲我们摆手,示意不要。
我说:“棠姑娘……”
棠姑娘依然冷着脸,没作任何表示,只对我们说:“宁先生,你们先到里屋坐一会儿。”
豹叔想说什么,我赶紧扯着他,与小可一齐进了里屋。
看样子棠姑娘是要惩罚小圆乎了。
果然。
斜眼瞥见,棠姑娘芊手指了一指院子角落的一个大水缸,小圆乎从地上起来,乖巧地走到大水缸边上,爬了上去,在水缸的缸沿上蹲起了马步。
棠姑娘对他说:“观水、炼身、静心,半个时辰后,再来告诉我,你悟出了什么。”
小圆乎哭丧着脸:“是的,师父。”
在那么一瞬间,我有一些恍惚,回忆起自己和阿米在乡下练功的日子,年纪小的时候也会接受阿米蹲马步的惩罚,不过阿米可没有棠姑娘如此有意境,让人又观水又炼身又静心的,阿米只会让我蹲到尿止不住拉裤裆里为止,然后当笑话我是尿人。
我不知道小圆乎犯了什么错误,但人家师父教育徒弟,咱也不好掺和。
豹叔倒是着急坏了,时不时从屋子里转出去,一会儿给小圆乎递毛巾擦汗,一会儿问他要不要水喝什么的。
棠姑娘给我们倒了茶。
我将这次碰见青阳师徒,中了人骨钉的来龙去脉给讲了。